讥讽道,“看来他们倒晓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原来这就是文人的风骨吗?
爱了,爱了!
张顺摇了摇头,下令道:“传令下去:一、但凡弃官者,记入名册,永不叙用!”
“二、晓谕四海,陛下登基之日第二天便广开恩科,超额取士!”
你们不是要撂挑子吗,那这辈子就不要出仕了!
实话实说,张顺想到了这些人可能会勾结后金或者边镇,也可能会勾结残明势力,但是他确实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给他玩这一手。
实际上这一手极其歹毒!
实际上自唐宋以来,古代中国政权极其依赖官僚的治理。
而一旦官僚明确不合作,那么统治者就会失去这个国家的治理能力。
若是换做大多数新生政权,自己手底下没人,又有数十万大军要供养,说不定也就怂了。
可是张顺是谁啊?
张顺是四个婆娘诈出来四百万两白银,又顺手抄出来六百多万的主儿,手底下能差这几个钱?
别个不说,但说这近千万两银子的额外收入,再加上早已经纳入囊中陕西大部、河南小部的赋税,已经完全足够他稳住阵势。
眼见前明文官黔驴技穷,他更有底气,甚至打算趁机把大明稀烂的官僚系统再重新梳理一遍。
当然,仅凭这些还不够,他做好军事准备,以免为其所趁。
想到此处,张顺继续下令道:“晓谕张三百尽快解决蓟辽东江三镇残敌,不得延误。”
“晓谕洪承畴、李信尽快解决杨嗣昌、朱大典等人,不得延误!”
“晓谕曹变蛟尽快攻克开封,把战线向徐州方向推进。”
“是,奴才这就去办!”高起潜闻言连忙一一记了,这才告退。
谁曾想他刚出门,又翻身折了回来。
“还有何事?”张顺不由颇为奇怪。
“户部尚书侯恂求见!”高起潜赶紧汇报道。
“哦?着他进来!”张顺点了点头道。
张顺入京以后,除了内阁辅臣以外还请回来了部分六部尚书,其中户部尚书侯恂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张顺执政以来,素来把“弘光帝”朱常洵和内阁当做橡皮图章,暂时并不是很依赖他们。
独六部尚书不同,这是一个具有执行部门,还是拥有较大的权利。
不多时,只见那头发花白侯恂走了进来,向张顺拜了拜,双方分定主客坐下。
他这才开口道:“微臣腆为户部尚书,奈何如今太仓空虚,难以为殿下解忧,特请辞去!”
“哦?”张顺闻言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这才笑道,“听说先生是归德府人氏?”
“正是!”侯恂心道:来了!
“本王听说归德府距离开封和大名也不太远吧?”本来侯恂还以为张顺会和他打打感情牌,拉一拉乡党关系,万万没想到他说出这般话来。
如今的义军曹变蛟部已经围困开封七个月之久,而洪承畴部亦在大名府一带和杨嗣昌、朱大典等人对峙半年有余。
张顺这一席话,无异议赤裸裸的威胁。
侯恂心里不由一个咯噔,不由马上又稳住了神色。
怕个鸟甚,老子继严自毕上任以来,太仓库中究竟有多少银两,心知肚明,难道他还能变出银子不成?
张顺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脸色愈发冷峻了起来。
他便继续开口道:“本王入京之初,有人就对我说:侯恂乃是东林党余孽,宜早图之!”
“本王笑道:本王一项任人唯贤,不论亲疏。更何况若是仔细论起来,竟还算是本王乡党。”
“世上岂有不自为一党,而甘为他人走狗者乎?”
“舜王,过分了!”侯恂听到张顺如此挑拨,不由拍案而起道。
原来这侯恂不但掌握着大明的户部,又对明将左良玉有提拔之恩,故而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向张顺讲讲价钱,结果张顺告诉他并不能。
“怎么不服气吗?”张顺笑了。
“你寄予厚望的左良玉,有一个绰号唤作‘右顽石’,便为本王亲自所取!”
“至于钱粮一事,不需要你操心。即便本王这些州县颗粒不收,本王恩养麾下五十万大军年的闲钱是有的是!”
“怎……怎么可能?”侯恂本来还气势汹汹,但是一听到张顺最好这一句话,顿时都呆住了。
他身为户部尚书,勉力支撑了这许多年,如何不知朝廷之窘迫。
结果,现在张顺告诉他自己不差钱,这怎能让他相信?
“信不信在你,做到做不到在我!”张顺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当初明金两国也想不到本王能养这许多兵,但是本王养了也就养了,你们能想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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