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头一天阁臣但又所言,第二日复问起,却一脸茫然。”
“你说……你说摊上这么一个君主,我等又能如何?”
“这……这难道就由着他肆意妄为不成?”黄道周不由悲愤道。
一听孔贞运这话,黄道周也有几分绝望了。
陛下是个傀儡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但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刘后主,更是一个标准的昏君。
你拿这样一个人,怎么给一个狡猾堪比曹操,虚伪堪比王莽的“顺贼”斗?
“这样吧,实在不行,明天我替你引荐一下,你去劝一劝舜王吧,万一劝得他回心转意,也强似在我这里以头抢地。”孔贞运不由不阴不阳的回应道。
好家伙,老夫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步步紧逼,是什么意思?
明儒
“请坐!”张顺示意了黄道周一下,随手递去茶水道。
黄道周沉默地看着张顺以舜王之尊,竟然连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有,不由眉头大皱。
我听说王莽大伪似真、大奸似忠、大恶似善,还道是古人夸大其词,不意今日方知世上果有此类!
“听孔老先生说你要见我,不知所谓何事?”张顺不耐繁文缛节,眼见双方分定主客坐下,便直接开口问道。
“呃……”黄道周也没想到张顺会单刀直入,差点被张顺给问住了。
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稍微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道:“殿下,身为朝廷重臣,一言九鼎。奈何如此坐视陛下荒唐行事,劫掠臣下耶?”
“谁说本王坐视不理了?”不意张顺闻言摇了摇头道,“此事实乃本王一手促成耳!”
黄道周闻言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么说,殿下是要与天下人为敌了?”黄道周不由抑制着胸中不断翻涌的怒气,大声质问道。
好个贼子,居然供认不讳,想必是有恃无恐了!
“天下人?”张顺闻言不由乐了,“在远西之地,有这样一伙人,他们声称自己是上帝的仆人。结果却以神之名,行人之私。”
“同样在远东之地,也有这样一伙人,他们口口声声天下人云云。”
“其实只不过是欺上瞒下,上下其手而已,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你……”黄道周差点被张顺一席话气得吐血,不由用颤抖的双手指着张顺,辱骂道,“巧言令色,无耻之徒;巧言令色,无耻之尤!”
“哼,除了如泼妇一般谩骂,难道堂堂石斋先生居然连一句辩驳话都说不出来了吗?”张顺不屑的站前了反问道。
“我如泼妇?”黄道周不由怒极而笑道,“恐怕是殿下强盗做久了,懂不得朝堂上的规矩。就算让你抄,又能怎样?”
“当初崇祯皇帝在时,查抄阉党,李永贞二十九万,田尔耕一十八万,崔呈秀七万,许志吉三万,顾秉谦又献三万,除却魏忠贤数额不明以外,满打满算,不过才六十万两白银而已。”
“只此之数,亦是朝野上下卖新皇一个面子而已……”
好家伙,道理讲不通改威胁了!
原来朝堂之上有朝堂之上的规矩,所谓雁过拔毛是也。
昔日以“阉党”之盛,权倾朝野,才抄出几个钱?
我劝你莫要不识相,以免为他人做嫁衣!
张顺不觉又好气又好笑,他摇了摇头,这才开口道:“昨晚女记官回来就曾向我汇报,翰林、御史一干人等各抄出白银五七千两不等,工部、户部、吏部等实权官吏,各抄出数万乃是几十万两不等,何言少钱耶?”
崇祯抄不出钱来,可不代表本王抄不出钱来。
本王有的是“专业队伍”,李自成负责准确识别官吏的贫富,耿仲明负责软硬兼施的恐吓,刘宗敏负责残酷的拷打,然而再有本王的女记官清点入库,最后由田秀英一干人等鉴定其中的古董字画、珠宝珍玩价值。
这是一整成熟的“流水线”,最低限度减少了中间的“损耗”。
“你……你……”那黄道周听到此处,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专业的“强盗队伍”,“我……我……我打死你这个祸国殃民之徒!”
张顺万万没想到,这厮辩不过就骂,骂不赢就向自己动手。
若是寻常帝王,恐怕还真被他这一下偷袭得手了。
但是张顺是何许人也?
他自从孟津起兵以来,几乎无日不战,虽然身手远远比不得悟空、陈长梃一干人等,但是对付一个黄道周还是手到擒来。
说时迟,那时快。
眼见黄道周暴起而来,张顺只把手中的热茶,连盏带茶往他脸上一掷道:“不知你这张面皮,抵得住抵不住本王的好茶!”
那黄道周又不是铁面皮,如何抵得住滚烫的热茶?
眼见张顺一把掷来,连忙躲过了。
只他这一躲,却给了张顺喘息之际。
好个张顺猛的跳将起来,上前一脚正蹬在黄道周的胸口,蹬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