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是一个敢在南京禁游女,也就是妓女,敢在乾清宫喷张顺好色的大喷子,喷起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那更是毫无压力。
张顺一看那朱常洵脑门冒汗,再看看张慎言、张至发、薛国观、黄仕俊和贺逢圣一干人等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模样,都不肯惹这个“粪坑”。
他只好用商量的口气道:“孔阁老,那圣人之言总是好的,可是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您说是不是?”
“陛下如今年过五旬,也算不容易。俗话说: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要不回头我再选几个侍女过来,好歹撑一撑皇家场面?”
“呃……那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孔允贞犹豫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道。
其他五人本来准备看张顺笑话,万万没有想到孔贞运这厮居然“怂了”。
原来这孔贞运倒不是怂了,而是被张顺“三顾茅庐”请回来以后,打算这辈子就做两件事儿。
第一件是喷舜王,第二件是如果没有被他杀死,那么就在舜王改朝换代登基之时为大明殉节。
结果这他做第一件事儿的时候,张顺不但不处罚他,反而有时候还会夸赞他“刚正不阿”。
好家伙,这么连喷了七八天,直到他把张顺所有的“毛病”喷完,愣是找不到喷处可喷了。
这么一来二去之下,他竟然喷出了感情,还真对张顺佩服了三分,这才赏了他“三分薄面”。
张顺当然不知道自己脸比别人白一些,眼见此事已了,这才笑道:“陛下和诸位阁老,薛阁老的口供本王都梳理齐了,请大家过目。”
有的人已经对此心知肚明,有的人心中还有些疑惑。
不管如何,此事乃当今第一要案,由不得大家不重视。
而就在众阁老查看口供之际,“弘光帝”连忙感激地看了张顺一眼,以谢他替自己解围之恩。
原来这朱常洵自从十五岁被父皇封为福王开始,一直至被大明的言官、文官喷,一口气喷了一十四年等他就藩以后,这才耳根清净了下来。
这几年好容易摆脱了这个噩梦,结果这孔贞运一张口,他的噩梦又回来了。
“这……殿下,这谋逆大案未免牵连太广了吧?”次辅张至发粗略看了一眼证据,然后翻看了下面长长的一列名单,不要试探着问道。
“除恶务尽!”不等张顺开口,薛国观连忙跳出来道,“连谋逆这样的大罪,都能放过一些人吗?”
“此言差矣差矣,有句话叫做‘只诛首恶,挟从勿论……’”薛国观一开口,这事儿就成了只论立场,不论是非的政争了。
眼看双方拉开架势,又要互喷了,张顺连忙开口道:“陛下,我是这样想的。”
“这定国公、成国公、英国公一干人等世受国恩,图谋不轨,实在是十恶不赦。”
“但是,上天又好生之德,陛下有仁爱之心,不如只诛其男丁,籍没其家,选其部分女眷充实后宫,其他人赏赐有功之臣,不知如何?”
那“弘光帝”别的没听到,但是“充实”后宫这局却听实了,不由拊掌而道:“好好好,如此甚好!”
本来那张至发和薛国观正斗的激烈,一看“陛下”拍板下了定论,顿时偃旗息鼓,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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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成国公府!你们敢来这里撒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成国公府?那就是没错!陛下有旨,成国公谋逆刺驾,当诛灭九族。陛下念其功劳与舜王殿下求情,改夷三族以儆效尤!”
“不,你们不能这样,快,快拦住他们……啊……”
不等这些公府的门子阻拦,李自成早率领大军闯了进去,一时间鸡飞狗跳。
那成国公府也不肯坐以待毙,早有人组织了人手抵挡。
正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不要说已经失去了成国公主持大局的国公府,就算是成国公朱纯臣在此,又如何抵挡如狼似虎的义军将士?
不多时,胆敢反抗之人尽数被倒在了血泊里。其中男女老幼走脱不得,只得如猪狗一般被义军驱赶在一起,控制了起来。
“快,快把这里面都给我封起来,等待舜王派人来查验!”李自成一边指挥着士卒,一边大声喊道。
“啧啧,这就是国公府啊?”而就在这时,跟着他身后的刘宗敏正一边打量着雕梁画栋的成国公府,一边打量着那些莺莺燕燕的府中女子,一时间不由食指大动。
“掌盘子,要不要咱们先尝尝鲜?”他不由搓了搓手道。
“混账,作死,也不是你这个作死法!”李自成不由开口骂道,“你真当殿下的刀不利吗?”
骂完了之后,李自成又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道:“殿下准备稍微晚点,将宫女赏赐有功的将领。”
“如果没有你的份儿,到时候我分给你两个!”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刘宗敏闻言搓了搓手,顿时熄了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