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张嫣虽然年已三十,如今却也深得舜王宠爱,焉知他日不会是又一个万贵妃!”
于是,他只能变卖些家产,勉强凑了两三万两白银。
“唉,这一次竟然上了‘舜王’的贼当了!”张国纪叹了口气,不由拍着大腿道。
“老爷老爷,定国公派人前来,传话说情愿认二十万两白银!”就在这时,家中的管家突然跑进来禀报道。
“啊?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张国纪闻言大喜,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早又有门子大声喊道。
“英国公派人前来,愿借白银一十万两!”
“冉驸马派人前来,送银五万两!”
“万驸马遣人前来,情愿认七万两!”
……
就在这时,随着门子一声声叫喊,京师勋贵竟是纷纷松口,不多时竟凑够了七八十万两,顿时让那“国丈”张国纪喜出望外。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家里面请,里面请!”张国纪连忙迎出来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们还等着去看午门献俘呢,就不进去了,还请张国丈回头在舜王殿下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诸亲信不由纷纷推辞道。
原来这张国纪为了说起来好听,就对京师一干勋贵、文官言道,自己有门路“通天”,但是需要借百万两银作为花费。
这厮得势之时,张嫣张皇后已经成了寡妇,帮得了什么?
故而一干皇亲国戚根本不把他当作自家人,唯有部分文官需要借张皇后的身份敲一敲边鼓,这才略有来往。
如同突然来了这许多人,张国纪喜出望外之际,也不由一头雾水。
“午门献俘?”张国纪一脸茫然,现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嗐,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啊?快去吧,舜王麾下的兵活捉了鞑子伪天子,现在正在游街,一会儿到了午时,恐怕就要午门献俘,明正典刑了!”众人不由纷纷嚷嚷道。
哈?好女婿,你可真替我争气啊!
张国纪闻言喜出望外,不由连忙道:“这两天正在忙于筹措银两,不意竟在今日,我且收拾收拾就去。”
“嗐,你还收拾什么?你若有心,赶快随我们前往,刚好我家国公(驸马)正在那里,可一同观看,一同观看。”往日避之不及的一干国公驸马亲信,这个时候十分亲切的拉着张国纪,好的好像未出五服的兄弟一般。
“好说,好说,这就去,这就去!”那张国纪连忙草草的换了身衣服,就在众人簇拥之下便前往紫禁城的正门午门。
然而,不待众人赶到午门,将将赶到皇城正门,却早见门前已经人山人海,许多官员、士绅、百姓正人挤人、人挨人,站的满满堂堂,还有许多人踮起脚尖,正伸着脖子往里面看。
“怎……怎生这许多人?”张国纪不由讶然道。
“今天舜王殿下特别恩准,凡京中百姓,皆可有序排队入场观礼!”有一个生员模样的人开口解释道。
“啊,那真是可喜可贺!”张国纪连忙拱手谢过了。
“谁说不是呢,这东虏为祸我边疆五十余载,又扰及京师,附近百姓多有损伤。”那生员闻言不由义愤填膺道。
“我叔父全家,亦是在己巳之年遭难,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不曾想今日大仇得报,当浮一大白……”
“国丈,莫在这耽搁了,成国公已经给您预留了位置,我们快进去吧!”就在张国纪听得津津有味之际,不意早有人赶来嚷嚷道。
那张国纪连忙辞别了那人,在那成国公的引领下,慢慢的挤了进去。
好容易挤了进去,突然视线豁然开朗,张国纪只见从午门至承天门两侧几乎坐满了人。
唯有中间部分因为士卒的阻拦,才形成了一个宽敞的通道。
那通道中央正站了一群人,正是被押解的后金兵俘虏,粗略看去向,竟有两千余人。
原来张顺为了震慑城中不轨之徒,这一次故意让李自成、张三百一干人等多送来一些罪大恶极之人,以明正典刑。
待到那张国纪见过了成国公,两人坐下了,说一些家常话,只听见钟声大作,金鼓齐鸣。
俄而只见舜王张顺便在四名宫女的伴随下,踱着方步走了出来。
“哇,这就是舜王殿下啊,果然有帝王之资!”人群中不由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呼声。
前面我们说过,张顺这厮卖相极好,又颇有气质。
本来受到明廷宣传,好多人还以为他不是满脸横肉,杀气腾腾;就是贼眉鼠眼,一脸奸相模样。
哪曾想这厮高大魁梧,身姿挺拔,走起路来不急不躁、龙骧虎步,端的如天上人一般!
而他身边那四名宫女,更是美若天仙,几乎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咳咳……太康伯张国纪突然喉咙有点痒了。
原本别人不知,他自个如何不知,其中一女虽然换了服饰,稍作遮掩,别人认不出,他自个如何认不出?
这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