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钱,是攒不出来千万家资的,唯有看准时机,孤注一掷才能大富大贵。”
“先前我有一个……朋友,不过是一个土财主而已。因为信了本王的话,散尽家财,支持义军。”
“如今不说富可敌国,但是尊称称一声李半城、李嘉诚那是完全没有问题。”
“还等什么呢?一百万,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只要你仔细想想,如今新朝刚立,多少人望眼欲穿、多少人投靠无门。你若是率先成为了新朝权贵,得有多少人踏破你家门槛?”
“这些人下至士绅,上至文臣武将,个个都是百万富翁,你顺便收个几十上百万两,不算过分吧?”
“你要知道,如今本王手里,除了你女儿外,还有田贵妃、袁贵妃和其他一干老太妃。”
“她们这些人,个个都如同饿狼一般,两眼直冒绿光,早盯上了这块肥肉。”
“手快有,手慢无!”
“你要不吃,她们可就要吃了;你要不上,她们可就要上了!”
张顺这一席话,只把周奎说得热血沸腾。
他忍不住开口道:“好,好,这买卖我做了,我出一百万!”
“啊,那好,来,咱们空口无凭,立字为据,签上字你就是本王的老丈人了!”张顺笑得如同魔鬼一般,让小太监递上了文书。
那周奎看也不看,三下五除二就签了字画上了押。
“好了,完工了!”眼见众人都出去了,张顺这才拍了拍周皇后道。
“啊?呃……”不多时,周皇后从御案下钻了出来,一张俏脸简直如同万花筒一般,复杂的望着张顺。
她有心想呵斥张顺挑拨她父女关系,又忍不住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参一股,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才是。
窃天下
“怎么样,你父亲没舍得花钱赎你吧?”田贵妃眼见周皇后失魂落魄的折返了回来,不由开心地笑道。
见微知著,她素来冰雪聪明,一见张顺神色,就猜到这厮想从她们身上榨出来点钱财。
“这……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而是……而是根本没有办法形容。”第一次周皇后没有对她反唇相讥,反而一脸犹豫地开口道,“那个……那个先前是我不是,你不会记恨我吧?”
“啊,哪能啊,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田贵妃愣了愣,不由连忙回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请问,你能不能借给我点银子,急用!”周皇后有几分吞吞吐吐的张口道。
“哈,你要借钱赎身?多少,你说个数!”田贵妃闻言一愣,顿时明白这周皇后想要是借钱赎身。
这辈子好容易让她低了一回头,就是咬牙吞血,她也要大方一回。
“一……一百万”周皇后犹豫了一下,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一百万钱?”田贵妃差点吓傻了。
“一百万两银子!”周皇后连忙强调道。
“一百万两银子!”田贵妃嗓门不由高了起来,要不是被绑着了手脚,差点要跳了起来,不由扭头向张顺质问道。
“她这是镶金了,还是嵌玉了,怎生这么贵!”
什么样的皇后,能价值一百万?
“走了,该轮到你了!”张顺没理她,反而解开了系在张皇后的脚踝的布条道。
现在他分分钟钟就是好几十万上下,哪里有时间可以浪费?
两人一前一后,好容易出了养心殿,那张皇后这才嗫嚅道:“我……我家比不得她们富贵,哪里有银钱与你?”
原来这张皇后好大的名声,其实颇不受天启帝待见。
不但国丈张国纪太康伯被废,更是在她刚刚出嫁不久,就因为家人一点小错被天启虐杀了五人。
其后,甚至连皇后过生日应该举办的庆典和赏赐的例钱都被他一并省却了。
直到天启驾崩,崇祯即位,这才在封赏国丈周奎的嘉定伯的同时,重新加封了太康伯。
故而,张皇后自家人知自家事,生怕遭到了张顺的为难。
“先前周皇后也这么说,不榨一榨,谁知道有几两油水?”张顺闻言冷笑道。
只是念及张皇后本是祥符人,颇近乡音,张顺又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本王‘论心不论迹’,绝不强求!”
其实仔细论起来,张皇后“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除了她肤色稍逊周皇后以外,容貌反倒更胜一筹,可谓是加强版周皇后。
奈何这一个加强版的周皇后,只能看着人家夫妻恩爱,生活和谐美满,心中的嫉妒可想而知。
恨人有,笑人无。
虽然并非她两人内心如此恶毒,但是潜意识下难免有几分相性不合。
如今她见到一向“小气抠唆”的周国丈竟舍得为女儿花钱,一时间不由有几分自怨自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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