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钱?”周皇后不由苦笑道,“你不管事,不知国事艰难,为了助……助他筹措军饷,我整日省吃俭用,节省用度……”
说着说着,她不由又想起了那人,再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我又没说你,你父亲富甲一方,却一毛不拔……”田贵妃没想到突然这般反应,一时间也心有戚戚焉,嘴硬了两句,也不由泪流满面。
“呃……虽然……那个虽然我不该打扰你们,但是我觉得还是想问一句,你家真有钱?”张顺尴尬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哭着“前夫”,仍忍不住开口道。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他一听周皇后家有钱,眼神比看到她们的身子还要炙热。
“我家小门小户,哪有什么钱?那田家才是富贵之家,就连承乾宫铺设,皆田家外备;据闻其中古玩、时器及壁间字画,无不精好。”周皇后见自己念及崇祯失态,生怕张顺责备,不由口不择言道。
“哦,你们有钱,你们都有钱?”张顺眼睛不由亮了。
好啊,好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死要钱
“过来,没人!”养心殿后门,张顺偷偷摸摸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这才低声招了招手道。
随即,一名身着白衫,内衬以红袙腹的女子也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张顺“金屋藏娇”的周皇后。
话说五人好容易吃罢了早饭,张顺见众女赤身裸体不成体统,咳咳,其实是怕自己精尽人亡,这才主动提出给她们穿上衣服。
于是,他便在众女的指引下,替她们找回了衣服。
既然穿着整齐了,张顺便厚颜无耻的提出要她们报答自己。
四女经过这一番事情以后,对他倒是不那么反感。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无言默认了。
于是,张顺便率先松开了系在周皇后上的布条,将她偷偷地带了出来。
“去哪儿?”身材瘦弱的周皇后,一出了养心殿,就有几分羞怯道。
原来张顺这厮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在给她们找回衣服的时候,只找回了外衣,而没找回亵衣,她这一套衣服独少了件绯交档。
周皇后只觉得身下凉飕飕的,好似没有穿衣服一般,心中颇不自安。
“去乾清宫!”张顺靠近了,低声应了一声,不意却闻道了一股清香。
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又顺口问道:“嗯?好香啊,这是什么香?”
“是……是茉莉花香……”周皇后小心嗫嚅道。
玫瑰之甜郁、梅花之馨香、兰花之幽远、玉兰之清雅,茉莉花莫不兼而有之。
原来这周皇后本家住苏州,入宫以后不得还乡,故而在坤宁宫种植了六十多株茉莉,廖慰思乡之情。
待到茉莉花开之际,她喜欢采摘茉莉花攒簇成球,缀于鬟鬓。
又收宫中紫茉莉花种,去壳研细蒸熟,粉白如玉,取名“珍珠粉”,作为香料使用,故而一身花香。
当然,张顺不可能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是当他听到这个词以后,一句话熟悉的话不由脱口而出:“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张顺这话一出口,顿时看到肌肤如玉的周皇后,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这女人真是太可爱了,像一株含羞草似的,稍微一逗就受不住。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她。奴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结果就在张顺无端遐想之际,不意周皇后突然哼起了一支曲子。
熟悉的调子,熟悉的韵律,张顺莫名其妙的听起来有些耳熟。
“你……你怎么会这首曲子?”张顺不由一愣,开口问道。
“呃……”正低声吟唱的周皇后听了张顺这话,也是一愣,随即低声道。
“刚才我……我听见你的调子,突然……突然想起了家乡的《鲜花调》……”
原来周皇后小时候,曾经在苏州吴县渡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故而不通音律的她也能哼上两句家乡的小调。
而好死不死,这《鲜花调》正是张顺前世《茉莉花》的前身,历史在这里诡异的重合了。
“唱的真好!”张顺真心夸赞道。
“别……别拿我取笑了……我……我根本不通音律……”说来好笑,虽然说周皇后被誉为贤后,除了“晓书画,谙药性”以外,所有的技能点好像都点在了纺织、女红和家务上面。
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对释放女子天性的琴棋书画、骑马园艺一干技艺颇为向往,奈何守“妇德”所束缚,不敢越雷池半步。
正是因为如此,她更是对正好擅长这些的田贵妃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我没取笑,我也是五音不全……”相对于周皇后的不自信,张顺就自信多了。
“那你还说好听……”周皇后都晕了,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呐,你什么都不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