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如明军那般,但是涉及到对手的重要人物,还是要查验尸首、铠甲、旗帜等器物以为凭证,故而这才有了耿仲明造假的空间。
等到张顺听到了阿山的汇报以后,本来有心拒绝,但是听到对方姓丁以后,不由心中一动,便点头同意了。
等到张顺赶到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待到众人防护严实了,以免为人所趁,张顺这才笑道:“我便是舜王,不知丁总督何事见我?”
“无他,为一睹舜王风采耳!”丁魁楚不由笑道,“先前吾侄丁启睿数言舜王殿下天纵奇才、宽厚仁慈,当为中国主。”
“始吾不信,今日始知误矣!”
“既然如此,丁总督何不罢刀戈,投顺义军?”张顺不由开口笑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丁某今不能抵抗殿下,已属失职,安敢一错再错,辜负圣恩?”丁魁楚笑了笑,不由退了下去,不多时撤了个一干二净。
张顺见状愣了半晌,不由随即大喜道:“传令三军,即刻推进京师城下!”
原来这蓟辽总督丁魁楚自家人知自家事儿,深知仅凭自己和城中这万余人马难以抵挡势如破竹的义军。
如今又受了城中衮衮诸公刁难,顿时便生了“投顺”的心思。
只是自古臣子,难逃忠义二字。他干脆玩了一个阳奉阴违,明明暗顺的把戏。
你让我抵抗鞑子,那我就抵抗鞑子。
至于鞑子被人堵在山谷里屠戮,此乃天命所致,非我所能知也。
如今“顺贼”大破“东虏”,我抵挡不住,那也是很合理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其实经过连番损失以后,驻守京师的人马并不多。
除了蓟辽总督丁魁楚、辽东巡抚方一藻和蓟镇总兵吴国俊一万五千之数以外,其他不过是一些乡勇丁壮,如何抵挡得住?
如今丁魁楚又率领麾下标营和吴国俊万余人让开王平口,别走他处,偌大个京城早已经一片空虚。
破城
“皇爷爷,皇爷爷,‘顺贼’……‘顺贼’已经抵达阜成门,还请皇爷爷早做打算!”太监王承恩慌慌张张闯进进乾清宫道。
“什么!”正在批复奏折的朱由检闻言一惊,顿时在正在批复的奏折上多划了一道。
他连忙弃了朱笔、奏折,慌忙站起来道:“此事当真?”
“那蓟辽总督丁魁楚干什么吃的,怎生放‘顺贼’出来了?”
“不知道啊!”王承恩急得只跺脚,却也束手无策。
原本城里有神枢营、勇卫营两营人马,后来派去支援左柱国朱燮元去了,结果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后来好容易调集了蓟辽两镇精兵两三万之数,结果前几日又派蓟辽总督丁魁楚、蓟镇总兵吴国俊抵挡东虏,现在城中满打满算只剩下辽东巡抚方一藻、顺天巡抚陈祖苞的标营万余人。
“对了,辽东巡抚方一藻和顺天巡抚陈祖苞呢?快,快宣他们二人前来觐见!”朱由检不由慌忙下令道。
人总是这样,在危险来临之前,总喜欢犹犹豫豫,抱有侥幸心理。
但是,一旦危险如约而至,却又束手无策,喜欢急病乱投医。
如今这辽东巡抚方一藻和顺天巡抚陈祖苞手中的万余人马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自然要死死地攥住。
不多时,那方一藻、陈祖苞先后赶来,见过了朱由检。
不待朱由检开口,那方一藻率先开口道:“陛下,如今‘贼势’汹汹,还请早做准备才是!”
“这……不知如何准备?”朱由检闻言顿时脸上有几分挂不住。
先前左也劝南迁,右也劝南迁,朱由检只道还能再差还能差的过“己巳之变”的局面?
结果,万万没想到只短短月余功夫,建虏大溃,“西寇”突然出现在京师城下,如今悔之晚矣!
“如今所至者,不过是‘顺贼’前锋而已!”方一藻连忙开口道,“距离大军赶到,尚需一两日功夫。”
“还请陛下乾坤独断,早日成行,迟则生变矣!”
“这……这,好吧!”惊慌失措的朱由检连忙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只是……只是不知如何南迁?”
“陛下乃千金之躯,无须顾虑他人,只管自身!”方一藻连忙开口道,“待准备停当,可移驾天津。”
“天津巡抚贺世寿手中有漕船数百艘,随时可以启程南下。”
“这……朕晓得了!”朱由检闻言不由松了口气,这才点了点头道。
从京师至天津三百三十里,日功夫便能赶到,我堂堂大明京师,难道日还守不得?
想到此处,朱由检不由下令道:“即刻传朕密旨,着贺世寿带领麾下标营、漕船,提前前往通州迎驾。”
原来这通州距离京师只有四十里,又是北方最重要的漕运码头。
一旦京师有变,朱由检便可以在此登船,顺流南下,避开义军锋芒。
当然,这般安排,除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