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能接受的结果。
所以,他就像一个输不起的赌徒一般,觉得自己还行,还没有到需要放弃治疗的地步。
不就是打不过吗?打不过,我走还不成吗?
只要我把济尔哈朗部救出来,然后利用骑兵的机动性撤离出去,你又能奈我何?
且不说那洪太如何心思,且说那拜图音出了营地,只听见到处都响彻着义军的厮杀声和火炮声。
他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登上了蚩尤寨里的瞭望台,往南一看,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你道为何?
原来义军竟然连夜从在应龙山和旱魃山之间挖掘了一条壕沟,彻底封锁了后金中军和济尔哈朗之间的通道。
而在济尔哈朗部以西的应龙山一线,早已经旗帜如林,布满了义军李自成部的人马。
唯一一处没有人马的则是济尔哈朗部东面的旱魃山。
然而,在义军两面夹击的情况下,带领近两万人马翻越旱魃山,这无宜于痴人说梦。
“看样子‘顺贼’真的是想‘吃掉’郑亲王麾下人马!”拜图音摇了摇头,深知单凭济尔哈朗部的力量,已经很难突破张凤翼建立的这一条防线。
他不由下令道:“着镶黄旗即刻出发,以巴牙喇营为先锋,携重甲、盾车和战马,准备拼死一搏!”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哪怕后金主力已经战败,洪太和他麾下的将领,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
然而,谁也不知道他这一番挣扎终究是劳而无功,还是越陷越深!
断绝后路
崇祯九年七月二十二日,寅时。
狼烟山脚下马水口,万籁俱寂,虫声唧唧。
远离了矾山堡外的喧嚣,关内的守军睡声正酣。
一切都那么宁静,那么祥和,好像八十里以北的酣战和杀戮不存在一般。
“啪哒!”而就在这时,突然宁静的夜幕里响起了一丝丝杂音。
“嘘,小心点!”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随即一只只黑影出现在山道中。
“将军,我不小心踩到了石头……”
“别说话!”本来那人还想解释两句,结果立刻被那“将军”喝止了。
“哦~”那士卒低声应了一声,便不再吱声。
不多时,这一众黑影顺手摸掉了警戒的岗哨,然后来到了关前。
“唰唰!”随即几道绳索扔了上前,套在了马水口关上的女墙上,然后借此熟练地爬了上去。
“谁?”就在为首之人刚刚爬上去之际,有一个迷迷糊糊守夜的士卒突然喊了一声。
“我!”那为首之人丝毫不慌的应了一句,然后走了过去。
“你是……”那士卒刚刚惊醒,有点发懵。
只是他话还没问完,只觉得胸口一疼,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然而他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将军?”这时候刚爬上来的士卒见状,不由低声问了一句。
“趁着守军没有反应过来,杀进去!”那“将军”果断的一声令下,竟径直的向关下城门处杀将过去。
“啊,啊,啊啊!”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不由高呼道:“敌袭!”
“嘭!”然而什么都晚了,只听见一声巨响,随即马水口城门打开,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士卒一拥而进,瞬间就淹没了关内的守军。
“重甲兵,重甲兵,这是哪来的重甲兵!”覆没之前,马水口的守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轰!”随着马水口易主,火光重新照亮了这座关卡,迎入眼帘的竟是义军将领张天琳、李过、陈继泰和李际遇四人。
“呼,你这重甲兵果然非同凡响!”李过看了一眼身披重甲,手持带血战斧的李际遇,不由羡慕的道。
“哎,比不得李将军麾下健儿猛士!”那李际遇闻言连忙摆了摆手道。
你道这几人为何凑在了一起?
原来那李际遇自从得了张顺的命令北上,一路上途经蔚州,正好遇到守备在那里的张天琳、陈继泰和李过等人。
这三人正苦于后金的重甲兵难以对付,遂邀李际遇一起对付济尔哈朗。
李际遇担心误了张顺的大事,表示要尽快北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义军士卒探得济尔哈朗部突然拔营北上。
这四人恐其有诈,又怕济尔哈朗和洪太合兵一处,给张顺带来麻烦,遂约定一起报团北上。
在这四营人马之中,李过和李际遇部多骑,是以充为先锋。
张天琳和陈继泰部多步,故而在后面压阵。
从黑石岭至马水口二百余里,众人用了三四天功夫,这才赶到。
四人不知前线战况如何只好在占据了马水口以后,一边暂时修整一番,一边派遣使者快马加鞭汇报于张顺。
“什么,张天琳、李际遇、李过和陈继泰一干人等占据了马水口?”当张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