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洪太听了此话,不由突然扭头向范文程问道。
“臣……臣以为此事当由陛下乾坤独断,奴才……奴才不敢有看法!”那范文程闻言顿时脑门冒汗,连忙以额触地道。
开什么玩笑,这是你们八旗主子的事情,何必为难我一个包衣奴才!
“滑头!”洪太笑骂了一句,这才笑道,“拜音图所言甚是,那朕今晚就不走了请你在这里助我重整大军,然后大家一起退往龙王堂!”
而就在洪太和拜图音、范文程一干人在矾山堡东门收拢人马的时候,义军正在张顺指挥下猛攻矾山堡。
这倒不是张顺粗心大意,而是以六万兵马攻打五万人马防守的城池,按照常理来说,不用尽全力,恐怕只会落一个惨败的下场,故而他并没有分出精力来打探矾山堡附近的情况。
直到义军好容易攻入到城内,和“反正”的线国安马雄、全节一干人等搭上线之后,这才发现在城中乱作一团的后金兵又在矾山堡以东聚集了起来。
张顺还待要攻,只是奈何天色已晚,数万大军如何夜战?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先派遣张大受、李述孔两营骑兵骚扰、袭杀,使其不得安稳撤退,留到明日再作计较。
大雾
“父皇!”肃亲王豪格眼见洪太带领大队人马赶来,不敢问也不敢说,连忙上前拜道。
那洪太深深地看了一眼拜倒在地的豪格以及智顺王尚可喜、总兵孔有性两人,不由叹了口气道:“传令济尔哈朗、多铎、岳讬、硕讬等人,即刻带领麾下人马与朕回合!”
“陛下?”那豪格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心道:父皇这是怎么了,如何如此鲁莽行事?
“怎么了?”洪太见豪格面带迟疑,不由冷声问道,“莫非肃亲王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不成?”
“儿臣不敢!”
“不敢?而不是没有?”
“儿臣没有……”
“算了,你不曾直面过‘顺贼’,不晓得‘顺贼’的厉害!”洪太叹了口气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一次朕被人从矾山堡里赶了出来,不得不到你这避难来了!”
“父皇说笑了,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儿臣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父皇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都可以拿走!”豪格闻言顿时汗如雨下,连忙应道。
“你的都是朕的,朕的终究也是你的!”那洪太闻言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
“这一次,朕遇到的‘顺贼’,乃是最为狡猾、最为恶毒之人。”
“朕老了,你们还年轻。朕今日若不能替你们除去此贼,吾恐日后‘贼势’难制矣!”
“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吗?”
实话实说,这洪太如今不过四十五岁年纪,正值壮年,还远远达不到要考虑继承人的问题。
但是,如果他这年龄和年方二十的张顺比起来,却显得暮气沉沉。
若是这一次不能重挫“顺贼”,恐怕日后被他取了天下,到时候人力不如人,物力不如人,就连年龄亦不如人,那才叫大势去矣。
与其坐而待毙,不如奋勇一击!
故而,就在退出矾山堡之际,那洪太仔细反思了自己的问题,最终得出一个结果。
如果再不拼命,恐怕日后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明就是前车之鉴,自从“顺贼”起兵以来,虽然连续围剿,但是不能集中兵力一举消灭此“贼”。
结果等到“顺贼”大举东征之际,大明国朝野即便想决战,却再也没有能力组织十万大军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夺取山西要地,而无可奈何。
如果自己不想落到如此地步,那只有趁着还有反抗之力,集中全部精锐和“顺贼”决死一战。
“父皇所言甚是!”那豪格闻言虽然也知道战走两策各有利弊,但是既然洪太已经选择了决战一策,那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军如今尚有五六万人马,如果再加上郑亲王济尔哈朗和豫亲王多铎三万,加上岳讬一万、硕讬五千,拢共尚有十万大军,足以和‘顺贼’拼死一战。”
“只有十万大军了啊!”洪太听得这里,不由眼神一暗。
这一次出征之前,满蒙汉八旗三丁抽一,这才组建了这一十三万大军。
如果再加上后来支援的“乌真超哈”和“三顺王”一干人等,拢共一十六万人马。
结果,十停去了三停,只剩下这十万人马。
可悲,可叹呐!
“这样,即刻准备人手,多挖坑道,多设营寨,务必坚守龙王堂,以待援军!”好在那“大清国皇帝”洪太也是一世枭雄,沉重的心情一闪即逝,他不由连忙嘱咐道。
“那恭顺王孔有德所献之策,果然不错,堪堪抵挡住‘顺贼’火炮。”
“这一次若非汉军旗内外勾结,突然反叛,大好局面不至于崩坏若此!”
“那……父皇,要不要这样!”那肃亲王豪格听到这里,不由向洪太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