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否?”
范文程所谓“锦州之战”,是指昔日锦州之战,曾被祖大弼袭营,“几中马腹”之事。
别看后金在战场上占据了优势,由于义军拥兵数万,如今出战之兵远远不是义军的总数。
如果洪太真有个万一,那后金这仗也不用打了,直接投降便是。
“这样吧!”洪太犹豫了一下,最终一咬牙道,“着伊尔登率领两千巴牙喇精锐前去袭扰‘顺贼’,着耿仲明率领麾下人马猛攻‘顺贼’炮兵阵地,着‘三顺王’麾下红衣大炮尽数向‘顺贼’炮兵阵地射击,着肃亲王豪格率领万骑前来支援,不得有误!”
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如今这规模未必是洪太一个人能控制得住了。
居安思危之下,他不得不下令调集豪格前来支援。
而随着洪太一声令下,后金兵果然调转进攻方向,开始猛攻位于阪泉水以北的义军炮兵阵地。
那罗象乾、罗尚文二人见了,连忙布兵于阪泉沿岸抵挡后金兵。
只是这两营人马都是以长枪见长,短于远程射击,一时间倒处于被动挨打局面。
那李自成见了,不由心道:“如今我军胜负全系于火炮,若是为虏所趁,大势去矣!”
他看了看正在被后金猛攻的右翼,最终一咬牙,下令道:“传令姜瓖,务必坚守阵地,本将先去求援左翼,然后方可大获全胜!”
言毕,他竟率领麾下骑兵向正在猛攻阪泉水北岸的后金兵冲杀过去。
如今正在和义军罗象乾、罗尚文两营鏖战的不是别人,正是“三顺王”之一的耿仲明部。
耿仲明身为“三顺王”之一,其实实力最弱,远不如孔有德、尚可喜部,只有一营四千人马。
上一次“三顺王”在保安城外和义军鏖战的时候,各有损伤,故而孔有德、尚可喜都留下了一营在矾山堡内休整,只有耿仲明兵少力弱,没有什么话语权,只得又带领麾下全部人马参战。
本来耿仲明麾下这四千兵马,亦是以“西洋法”为正宗,布置了一个长矛阵在里,火铳手立在四角的方阵。
奈何上次和义军对射吃亏以后,孔有德、尚可喜都学会了列火铳手于前,独把长矛手置于后方的改良阵法。
那耿仲明自然也学有学样,把一千余命火铳手及大小火炮手列于阵前,向河对岸的义军反复轰打。
只是这厮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知知道将火铳手列于阵前的好处,却不知道将火铳手列于阵前的坏处。
他这一个大意不要紧,只听见一阵马嘶声响起,随即密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那耿仲明惊讶的往义军方向一望,只见一队骑兵竟然从阪泉水对岸横渡了过来,然后向自己的火铳手、火炮手猛冲了过来。
“杀,杀,杀!”耿仲明麾下的火铳手、火炮手虽然精锐,奈何无备之下被李自成一营骑兵冲杀过来,哪里抵挡得住?
射击,是来不及射击了。
“快,快换上铳刀抵挡!”耿仲明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喝道。
只是这个时候,火铳手都快吓傻了,哪里来得及更换?
即便有个别人更换完毕,又如何组成军阵抵挡?
原来这“三顺王”麾下的火铳手学自明军,也早配备了铳刀,当敌人靠近以后,便能把铳刀安插在火铳上,作为短枪使用。
“杀!”那李自成一马当先,高高的战刀猛的往下一挥,只赶到锋利的刀刃“唰”的一声切入到一个火铳手的脖子上,随即一个硕大的头颅飞了起来。
再挥,有一个头颅飞了起来。
杀人是如此简单,又是如此痛快,李自成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畅快,不由大声喊道:“杀,杀杀,我看有谁能阻我!”
“长枪阵,长枪阵快给我上前顶上!”眼见义军骑兵冲了过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捕食着瑟瑟发抖的精锐火铳手,耿仲明心里都在滴血。
他只有这四千本钱,都是当初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卖了祖宗国家,投靠后金之辈。
如今这些人被李自成砍在了身上,疼在了他的心上。
这都是他被封为“怀顺王”的本钱,若是没了本钱,他便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只能为其他人所吞并。
“杀!”就这李自成率领麾下骑兵在后金火铳手、火炮手中往来驰骋,肆意砍杀之际,河对岸的罗象乾、罗尚文两营早看得明白。
这两人不由对视一眼,一退一进。
退者为罗尚文营人马,他身为张凤仪系白杆兵,乃张顺嫡系,自然是要把义军火炮阵护的周全。
而罗象乾本为大明左柱国朱燮元麾下标营,更是先叛奢崇明投明,后来又判明投顺。
其中虽然其中别有缘故,终究不如罗尚文营更受信重。
那罗象乾自知身处嫌疑之地,故而便主动选择发起进攻,独留罗尚文部继续护卫义军火炮阵地。
阪泉水本就河窄水浅,易于涉渡,如今阪泉又被后金填塞了大半,只是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