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了义军射击,二十枚铁弹狠狠地砸入了“天佑兵”军阵中,二三十人被当场洞穿,死相极其凄惨,一时间哀嚎不绝于野。
“直娘贼,还击,还击!”那洪太在城上看得真切,不由大声下令道。
“轰轰轰!”矾山堡上的红夷大炮再度响彻了起来,这一次又打死了义军个士卒。
但是由于义军排列的是三排横阵,一枚铁弹顶多穿三个,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
反观“天佑兵”,列的乃是“远西梅花阵”,虽然说比传统实心方阵要好一些,但是仍然抵不住义军火炮的射击。
原来义军的部分战术、火力已经达到了张顺前世西欧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的水准,自然不是后金这十七世纪的战术、火力所能抵挡。
“放,放,放!”义军火药炮弹好像不要钱一般,随着后金城上红夷大炮的还击,不由劈头盖脑的又打了回去。
这个时代的红夷大炮大多数身长一丈以上,炮体沉重,装填困难,一两分钟未必能发生一发。
而义军“野战炮”、“黄金炮”身长不过四五尺,又较为轻便。
熟练的射手能一分钟射两三发,不熟练的射手至少也能保持一分钟一发,故而火力密集度远超后金“重兵”。
“不成了,上西洋炮和中位炮!”孔有德见状皱了皱眉头,不由下令道。
所谓“西洋炮”、“中位炮”,大抵是引进的西方野战炮,大抵相当于同时代的三四磅火炮。
这些炮若是拿来对方同时代的装备相差无几,甚至更为落后的明军,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但是,若是拿来对方装备了相当于同时代十二磅、二十四磅的野战炮、黄金炮的义军来说,几乎与自杀无疑。
义军的火炮射程基本上都超过一千步,较为精确的射击大概在三百步左右。
然而,对面的“西洋炮”、“中位炮”实际射程也不过百步,如何敌得过义军火炮的轰击。
双方刚刚对射了两轮,就有几枚铁弹无情的打入了后金炮手人群之中,一下子击碎了人,顿时吓得附近的炮手一哄而散。
那孔有德一看情况不妙,不由亲自带领家丁上前,连杀数人,这才止住退势。
奈何火炮手又不是肉搏兵,本就缺乏足够的勇气和胆略,早吓得两腿战战,哪里还打得准?
顿时,一干人等只管把火药、炮弹塞进去,然后点了听个响。
如此以来,愈发不是义军的对手。
“火铳手上前!”那孔有德见状,深知被动挨打不是长久之计,他不得不下令道。
不过,吃了亏就学了乖。
上次“天佑兵”和义军对射不过,他早已经发现编制的“战士”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故而这一次他特意让两类士卒分离,以期压过义军的火铳手。
“轰轰轰!”后金火铳手怀着压制义军火铳手的伟大理想,刚刚接近义军三列阵百步,突然只听见一阵巨响,顿时大片大片的精锐火铳手如同被割的麦子一般,齐刷刷的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原来就在后金火铳手抵近的时候,义军火炮手早把实心弹换作了霰弹,等地后金火铳手抵近以后,给他玩了一把大的。
“‘顺贼’,我与你势不两立!”孔有德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恨不得冲上去把义军的火炮手生吞活剥了。
原来先前义军的炮手担心后金骑兵的冲锋,一把情况下在双方军阵抵近之后,尽量保留炮膛中的霰弹,以防万一,故而不曾尽兴。
今日拖矾山堡城外的地形之福,给汉奸孔有德的“天佑兵”玩一把大的,一时间不知道杀伤了多少汉奸精锐。
“王爷,王爷,你不能上阵呐,你要是战死了,咱们孔家可该怎么办呐!”就这孔有德状若疯狂之际,他身边的家丁早把他死死抱住,以免他冲动之下伤了性命。
“让篇古的骑兵动一动吧,不然,恐怕‘天佑兵’就要死绝了!”站在城上的洪太眼看着孔有德的丑态,沉默了半晌,最终冷冷下令道。
厌胜之术
“杀,杀……”一队队骑兵兜着圈子,外往来厮杀。
时不时有实力不济者中了刀箭,跌落马下,不知死活。
更有射杀了对手的骑士,忍不住举起弓刀,耀武扬威。
原来就在义军步卒进军之处,张顺早派遣张胖子一营人马,护住义军右翼。
故而后金篇古麾下骑兵试图渡过阪泉水,攻击义军步卒的时候,遭到了张胖子部骑兵的纠缠。
而就在后金骑兵无法摆脱张胖子骑兵纠缠,只能望洋兴叹,难以渡过狭窄的阪泉水的时候,义军步卒也安下心来,开始向对面抵近的火铳手进行射击。
“砰砰砰!”如同炒豆子的声音密集的响彻了起来,一时间烟雾笼罩了双方的阵线。
“开炮,开炮!”随着火铳营总兵徐全一声令下,义军的火炮再度响彻了起来。
按理说孔有德麾下的火铳手也是精锐,奈何义军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