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似乎落入了下风,奴才这就派人前去询问!”那范文程闻了,连忙应道。
“去吧!”洪太点了点头,仰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随着洪太一声令下,不多时早有几个奴才匆忙赶到了保安城西面城楼之上,往下一看只见城外人山人海,分成了东西两股势力,不断的游走厮杀。
那游走的正是义军和后金双方的骑兵,而厮杀的则是双方阵前的步卒。
更有威力巨大的炮弹时不时飞了起来,然后落入人群之中,瞬间砸死、砸伤了一片。
这几个奴才虽然见惯了厮杀,却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一时间只两股战战、牙齿上下不停的打架。
“后金的主力,还是没有出现吗?”就在这是张顺移开了望着城上几个奴才的目光,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千里镜”道。
“没有,暂时还没有消息!”徐全闻言连忙应道,“如今后金骑兵众多,我军骑兵范围被压制了许多,一时间难以探查远处的动静。”
“两营骑兵,还是太少了啊!”张顺摇了摇头,不由感叹道。
“传令下去,着杨承祖部骑兵出战,先解放出我军左翼炮兵再说!”
由于只有李述孔一营游骑苦苦支持,导致义军两翼炮营被牵制了起来,无法对后金步卒进行大规模轰击,这才导致双方陷入了僵局。
当然,这种僵局张顺其实是不怕的。
这一次他带出来的有五万人马,对付“三顺王”的两万“天佑兵”、“天助兵”和万余后金八旗,自然是绰绰有余。
然而,张顺主要担心的是驻扎在保安城内的后金主力,生怕在双方战的筋疲力尽之际突然杀出,自己手里没有生力军可用。
故而,他一直在手中握着两万步卒作为奇兵不动,任由剩下三万步骑炮人马与敌人鏖战。
且不说那张顺如何计较,且说那杨承祖听着外面的厮杀半晌,如今日已过午,又得不到半点命令,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传令兵突然看到了中军大帐的指挥旗动了起来,不由大喜道:“将军,将军,舜王有令,命我等击退左翼后金骑兵,以便大炮继续轰击敌阵。”
“好!”那杨承祖闻言不由大喜过望,连忙翻身上马道,“出发,不破金虏,誓不回还!”
杨承祖部的骑兵正藏在义军阵中,随着军令一下,早从义军军阵后面鱼贯而出,然后绕到了义军左翼。
众人失却了义军大阵的遮蔽,只觉得眼前一亮,这才看到有一股后金骑兵正围着义军炮兵阵地走马灯一般的打转。
杨承祖不由大喜,连忙把手中的长枪一挥道:“杀,趁其不备,掩杀其军!”
原来正围困义军左翼炮兵阵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巴牙喇甲喇章京伊尔登及其麾下巴牙喇营。
经过多番试探和冲锋以后,这伊尔登终于把义军的三千白杆兵和几十门大炮围了起来。
只是由于白杆兵悍勇,“红夷大炮”威力巨大,那伊尔登一时间难以得手,只得采取稀疏阵型围着射箭骚扰。
如此双方纠缠了近两个时辰,后金坐骑都已经疲惫了,更不要说仍在坚守的义军白杆兵和炮手了。
那伊尔登正盘算着等到义军露出疲态,就一拥而上,将义军阵型冲散,火炮尽数夺了,不曾想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随即身后大哗起来。
他扭头一看,只见一支阵容整齐的骑兵正端着长枪直愣愣的冲杀了过来,顿时一股凉气直冲上心头。
这……这哪来的“顺贼”骑兵?
可怜这钮钴禄·伊尔登,哪来知晓义军之所以迟迟不动弹,只不过是张顺留着手为了等待后金的主力罢了,根本不是没有余力。
杨承祖这一支生力军一个冲锋,顿时打了那后金巴牙喇营一个措手不及。
那伊尔登是一员悍将,那巴牙喇营亦是后金精锐中的精锐,奈何军不成列、卒不成阵,如何抵挡得主以冲击力见长的杨承祖部骑兵。
只一个冲锋,顿时把后金巴牙喇营冲作了两段。
而义军被围的白杆兵眼见援军一到,顿时士气大振,纷纷用手中的白杆枪勾中正要撤退的巴牙喇精锐,拖拽下马来,乱枪戳去。
更有火炮手早装填了炮弹,对准人多之处,猛烈的射击起来。
原本气势汹汹的后金精锐,一时间竟被打得溃不成军,有被全歼之虞。
“走,走,快撤出去!”那伊尔登见状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再战,只见他狠狠的抽打了几下鞭子,一溜烟向保安城方向逃去。
应战
“东虏军往南逃去了?”张顺站在满目疮痍的保安州新城,一脸奇怪地问道。
“是的,小人亲眼所见,那虏酋亲自率领人马火炮,渡过洋河一路往南去了!”一个顶着新剃的“金钱鼠尾”头的原明军低级军官,点头哈腰道。
“往南去了,莫非意在旧城不成?”张顺沉吟了片刻,将他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