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洪太早通过分兵劫掠的方式,把阿济格、济尔哈朗、多铎、豪格以及岳讬、硕讬两兄弟的八万五千人马的粮草问题推了出去。
但是他自个麾下四万人马,还有后续赶来的“乌真超哈”、“三顺王”的两万人马的粮草的供应却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这一次英俄尔岱赶来的原因,除了支援豪格以外,更重要的是趁机东出北直,为即将赶来的后金大军“筹集”粮草,以便于和“顺贼”进行最终决战。
“好吧,我明白了!”那豪格听到英俄尔岱粗略的讲述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道。
“矾山堡虽然先前不甚重要,为了以防万一,我也曾派了一个牛录前去占领了。”
“既然如今此地如此重要,我这就带领正蓝旗前去布防!”
“我也与肃亲王通同往!”那英俄尔岱闻言苦笑了一声,不由摇了摇头道。
感情您这是一点都没有听懂啊,既然“陛下”准备把战场放在矾山堡,那么我所“筹集”的粮草自然也是先存储在矾山堡了。
原来后金以劫掠起家,其国中贝勒旗主多喜征战,而厌恶俗物。
这豪格也不例外,当英俄尔岱讲解“理财之道”的时候,那豪格早已经神游天外,竟是半句也没听到心里去。
那英俄尔岱见状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心道:“肃亲王果然非国主之才,弗如睿亲王远矣!”
原来那英俄尔岱虽然如今是镶白旗牛录额真,其实他本是多尔衮所属正白旗出身。
那英俄尔岱本就天生与自家旗主亲近,如今见豪格又不如多尔衮,心中愈发坚定了支持多尔衮之心。
只是他哪里想得到,一代枭雄多尔衮在阴差阳错之下,早已经一命呜呼,撒手人寰,哪里还用得着他的支持?
且不说这两人如何心思,且说那英俄尔岱准备和豪格同行之后。
他先是派遣使者告知洪太保安旧城的变故,然后又安排了士卒警戒义军在保安旧城的动静,这才带领人马和豪格一起向南面的矾山堡赶去。
抵达
“怀顺王、智顺王!”洪太一脸看着正叩拜自己的耿仲明、尚可喜二人,不由欣喜万分道。
“三顺王”的先后到来,也意味着他们装备了红夷大炮、西洋炮和鸟铳的西式军队的“天佑兵”、“天助兵”的到来。
“殿下,我等‘天佑兵’、‘天助兵’两万余人,携红衣大炮三十位,西洋炮三百位,鹰铳四百位,鸟铳六千支,战士万余人,队兵万余人,前来听用!”那孔有德、尚可喜和耿仲明三人不由异口同声应道。
“好,好,好!”那洪太正被被张顺的“红夷大炮”炸的灰头土脑,连失鸡鸣驿、西八里堡两座要塞,如今见了自家的“重兵”,几乎忍不住要喜极而泣了。
“三顺……咳咳,三位亲王!”被张顺这一通吊打,本来颇为顺耳的“三顺王”洪太一提起来都觉得晦气。
他只好改口道:“如今‘顺贼’火器犀利,不可抵挡,不知诸位何以教我?”
那孔有德先前见识过义军“红夷大炮”轰城时的犀利,闻言不由犹豫起来。
然而,那耿仲明、尚可喜二人哪里见识过义军的厉害,闻言不由笑道:“若论火器,当以西法为正宗。我们三位虽然不才,却正是西法正传。”
“那‘顺贼’名声虽大,不过一知半解,学得了‘三脚猫功夫’,然后大力出奇迹而已。”
“若论其中奥妙,哪个比得上我们兄弟三人。”
“待到明日,还请殿下派遣骑兵护我左右,且看我等如何破之!”
那孔有德闻言暗道不好,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得无奈的附和道:“怀顺王、智顺王所言甚是!”
“好,好,若得三位死力,天下何愁不定!”洪太这才抚掌而笑道,“若天命在我,朕必让三位世世代代永享荣华、与国咸休!”
那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人闻言更是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殿下,西八里堡急报!”就在这时,大学士范文程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看了“三顺王”一眼,然后低声汇报道,“西八里堡几乎被‘顺贼’夷为平地,图尔格借助壕沟苦战多时而不能胜,如今已经败退了回来。”
“什么?一天,仅仅抵挡了一天,西八里堡就没了?”洪太不敢置信道。
“‘顺……顺贼’红衣大炮实在犀利,城墙被轰塌了大半,然后又攻占了城墙,居高临下发炮,我军无有不毙,实在是……”范文程低下头,一副自己犯了错误的模样的道。
“殿下,请允许我等出战‘顺贼’,以报效陛下知遇之恩!”尚可喜和耿仲明不由主动请缨道。
“‘顺贼’凶狠,非同小可,三位还是小心谨慎为上!”不意那洪太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况且今日天色已晚,若三位果然有心,待到明日再作计较。”
其实依照洪太的心思,如今和“顺贼”交手,不过是白白牺牲士卒的性命罢了。
奈何义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