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共用雄兵三十五万,历经张顺整整四年艰辛布置而成。
他不相信天下有谁能抵挡得住,哪怕金国汗洪太也不行。
只有一万,没有万一!
“殿下,总兵姜襄想见你。”就在张顺沉浸于义军的全局布置的时候,高起潜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汇报道。
“哦?”张顺这才回过神来,“好,着他进来吧!”
姜襄?
实话实说,他一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奈何前世贫乏的历史知识不足以支撑他回想起其中细节,只得无奈作罢。
“末将拜见舜王殿下!”不多时,那姜襄领着一人虎步龙骧的走了进来,向张顺深深一拜道。
“起来吧,不知姜总兵何事见我?”现在的张顺事务繁杂,自然是废话不多、单刀直入。
“此乃吾弟姜瑄,原为伪明居庸关参将,仰慕殿下已久,本打算待到义军一到,便邀请殿下入关”姜瑄连忙指着身边和他面容有六七分相似一人道。
“不意建虏突然东进,吾弟猝不及防。双方苦战良久,奈何兵不如人,城池陷落。”
“吾弟自度无颜面见殿下,便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摸入昌平、密云等处,探得后金虚实,据实以报舜王。”
“哦?人才难得啊!”张顺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姜瑄一眼,不由颔首笑道。
当然,姜襄这一番话却是不能尽信。
什么“仰慕已久云云”,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估计就是失陷城池之罪,不得已才投靠义军。
“殿下,大明……伪明昌平镇已失,独密云还在坚守。”那姜瑄在惊讶此人的年轻之余,不由卖力卖弄道。
“末将在城外见得,后金‘乌真超哈’及‘三顺王’俱在,约莫有三万人马。”
“其携带‘红夷大炮’约莫有四十门,其他将军炮、西洋炮、灭虏铳一干大小火炮不计其数,还请殿下慎之。”
“哦?四十门红夷大炮?看样子这洪太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啊!”张顺闻言笑了笑,其实对这些火炮倒不以为意。
“殿下?”那姜瑄一见张顺对此不屑一顾,不由连忙解释道,“那红夷大炮丈余长短,口径在三寸至五寸不等,能射十斤至二十斤铁丸,摧城破阵……”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张顺不由笑道,“你提供这些情报对义军十分重要,当立一大功。”
“本王暂且封你总兵之职,待到有缺额以后,再给你把兵额补上,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好,好,末将晓得了!”姜瑄意犹未尽,还待要说,早被姜襄一把拉住,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离去。
待到两人出了门,那姜瑄忍不住抱怨道:“舜王不晓得红夷大炮的厉害,我怕他吃了亏……”
“舜王不晓得?我看是你不晓得!”姜襄差点被自家弟弟气乐了,“殿下以火炮起家,曾用大炮把左柱国朱燮元和宣大总督张凤翼一干人等打得抬不起头来,如何就不晓得红夷大炮的厉害?”
“偌大个红夷大炮,抵得上舜王殿下一个小手指头吗?”
“啊?”那姜瑄闻言这才傻了眼,“那……那我就是白跑一趟了?”
“没白跑,没白跑,要是没有你,舜王如何得知那后金的虚实?”姜襄闻言嘿嘿一笑道。
“你就看好吧,建功立业的机会马上就到了!”
出击
当第二天炮营总兵李十安终于携带四十门“擎天大将军炮”赶到宣府以后,张顺最终下达了向后金发起最终决战的决心。
是的,现在对义军来说未必是最好的时候。
如果能够像明军一样,根据后金在关内无立足之地的情况,坚城清野,自然是十拿九稳。
但是对于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全部部署的张顺来说,与其等待后金准备周全,不如先发制人。
岳圣帝君岳武穆所谓“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即为如此。
打仗这种事,没有人能十拿九稳。
作为一名优秀的战略家、军事家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不断提升自己一方的胜率,压低敌方的胜率。
然后,再把一切托付于指挥家,让其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表演。
幸甚,张顺本就是一国之主,执掌三军,无论是义军战略的制定、策划还是实施,都是由他本人一手操办。
如今他又理所当然的是这一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不会有任何掣肘和不便之处。
万事俱备,第二天一早,张顺便向李自成、张胖子和李述孔三人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究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但十万人的行军列阵便是一场浩大的工程。
张顺不可能像玩游戏一般,用鼠标一圈一点,就抵达了对方城下。
故而出阵之初,张顺需要“远斥候”,遮蔽战场。
但是,鉴于后金全军都有战马,普通的斥候已经无法完成遮蔽战场之事,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