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一场狙击战中,义军固然守了四天四夜,那后金兵自然也是进攻了四天四夜。
在义军达到了极限的同时,后金兵也再苦苦支持。
原本他们还指望咬牙忍过这口气,一切都会好了起来。
结果不成想就这拿下黑石岭堡的紧要关头,义军援军出现了。
不但那援军出现了,而且那援军头目正是大名鼎鼎的“顺贼”。
不但那大名鼎鼎的“顺贼”出现了,他身上还披着“大清国英武郡王”阿济格的身上的金甲,这对后金兵的士气打击可想而知!
李过的一时错认的“舜王”二字,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声东击西
就这李过在黑石岭堡鏖战的时候,其麾下将领刘体纯自然也在深井堡和保安州方向的后金军鏖战。
当张顺得到消息以后,虽然不知道李过处境如何,但是也已经感觉到后金在蔚州方向对义军造成的压力,他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李兄,张兄!”张顺见士卒把李自成和张胖子引了进来,连忙站起来一手扯着一个,请他们坐下来道。
“深井堡的战况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估计李将军在蔚州防守的也非常吃力……”
“殿下,臣请求您即可派兵,前去救他一救!”虽然李自成对张顺许诺李过封侯之事有些许不满,但是终究是自家侄子,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险境。
“救,当然要救!”张顺一锤定音道,“按照本王的计划,张三百率领弃婴人马差不多也早该到了。”
“只要令侄不以身犯险,即便蔚州一州三县形势大坏,亦不会伤其分毫。”
“不过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等数万大军驻足于此,日费千金,亦非用兵之道。”
“以我之见,不如围魏救赵,给对面的东虏一点压力,也省得他们觉得我义军无人,你们觉得如何?”
“这……”李自成和张胖子一听张顺这话,连忙表态道,“但请舜王下令!”
“本王准备借助东虏集中力量进攻宣府南路之际,分兵夺取鸡鸣驿,以逼迫保安方向敌人回兵,不知两位以为如何?”张顺不由开口笑道。
“鸡鸣驿?”那李自成和张胖子闻言不由一愣,不由同时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你道这两人为何同意的这般痛快?
原来这鸡鸣驿堡镇东南六十里,周四里有奇,为镇城入京要路。
其正北达龙门堡,西北达赵川堡,实当两路之冲,北虏由此突犯,素为戍守重地。
如今义军虽占据宣府,然由此往东一览无余,几无遮蔽、预警,一旦东虏大军来犯,只能坐困孤城。
一旦夺下鸡鸣驿,义军不但能够时时监视保安州方向敌人的动静,更可用趁机将战线往两翼延伸,不断挤压敌人的战场空间。
三人计议已定,第二天一早,张顺便亲自率领李述孔、杨承祖两营骑兵,只扑鸡鸣驿。
那鸡鸣驿守卒哪里料得到义军突然来袭,连忙一边坚守,一边往保安州方向派遣使者求援。
张顺见状倒不慌不忙,一边安排李述孔麾下骑兵袭杀鸡鸣驿往来使者,一边命令杨承祖部火炮列阵,轰打鸡鸣驿堡镇。
这鸡鸣驿堡内除了原本的明军守卒以外,如今还入驻了一牛录后金兵。
那牛录额真不识得义军的厉害,顿时被二十门火炮轰了个七荤八素,连忙又派遣士卒向多尔衮汇报道:“贼人大军来袭,携红夷大炮二十门,日夜不停轰击,城墙几裂。若睿亲王来迟一步,我等皆为齑粉矣!”
且不说张顺、李述孔和杨承祖一干人等如何攻城,且说当晚多尔衮接到求援信以后,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清点人手就要救援。
只是他麾下人马虽多,早分肃亲王豪格一万前去夺取延庆州,自余两万又要分兵驻守居庸关、保安州各处以及宣府北面龙门卫、独石堡等处,故而人手也颇为不足。
仓促之间,好容易聚拢了八千之数,多尔衮便带领着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是夜,多尔衮赶到了鸡鸣驿,只因天色已晚,双方早已经停战。
多尔衮多番派遣士卒试探,见义军守备森严,无隙可乘,只得作罢。
好容易等到第二天天亮,多尔衮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义军不过六千之数,又高树“顺贼”帅旗,不由惊讶万分。
他不由出城列阵,亲自于阵前喊道:“榆林城外一别,与舜王许久不曾相见。”
“人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意今日见舜王殿下竟然如此狂妄自大,只率六千骑,便敢视我‘大清国’无人耶?”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王若不在此,又怎能哄得阁下前来?”张顺闻言便让悟空护在身边,也上前哈哈大笑道。
“殿下这是何意?”多尔衮闻言不由一惊,顿时想到这时候保安州空虚,莫不是被人盯上了?
“无他,你盯上了我的分守宣府南路,本王却盯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