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马军。
结果就出现了一营马军看住了万全城,另外一营马军逐个攻打其他城堡的战术。
“这……这完了啊!”城上诸人,你看看我,我看你你,顿时心里一片冰凉。
“不……不打紧,只要咱们撑到宣府城乱,撑到大清国精兵赶来,一切还有希望……”那参将不由连忙打气道。
“撑到?我看是撑不到了!”其中一个把总闻言苦笑道。
“既然‘舜王’能派这许多人马出来讨伐我等,恐怕宣府城已经稳住了形式。”
此人此言一出,顿时众人面如土色。
“要……要不咱们出城战他酿的一场,再做计较?”正当众人眉头紧锁之际,那守备不由出主意道。
“若是不成,干脆张家口咱们也不要了,直接去投大清去!”
“嘿,这叫什么事儿啊!”众人说到这里,不由紧了紧刀枪,苦笑一声道。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手短,莫得奈何!”那参将苦笑一声,顿时心里也没有底儿了。
你道为何?
原来在这明军卫所之中,参将、卫指挥、守备等一干低级军官却是互为姻亲,盘根错节。
而作为贸易和互市的万全右卫和张家口堡更是整个边塞最繁华,利害关系最为复杂的地方。
别人吃肉,他们喝汤,多少年来,这些人没少从中牟利。
但是,这种牟利的现状好能不能维持下去,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
结果好死不死,从在边口贸易权限最重的“八大家”那里,刚刚传来消息。
“范家”在介休的老家被人连根拔起,反倒王、侯、冀、梁四家新投了“顺贼”。
在原本体系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本来就倾向于投靠“大清国”的众人,闻言更是对“顺贼”充满了不满。
正所谓:从来但见新人笑,哪里闻得旧人哭?
既然,“顺贼”手底下有了新“商户”,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所以,这才有了趁着“顺贼”立足不稳,鼓动“造反”之举。
只是谁曾想,打仗不是儿戏。
众人这边才扯了旗,那边“顺贼”的兵马就到了跟前。
夺城
“报,洗马林堡已下,擒其守备!”
“报,新河口堡已下,斩其守备!”
“报,新开口堡已下,其守备自刎而死!”
……
就在当晚,万全右卫城外时不时响起了义军汇报战况的声音。
由于此时夜深人静,右卫城上早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直娘贼,怎么办?”卫指挥闻言顿时按捺不住,连忙向右卫参将问询道。
“怎么办?凉拌!”那参将黑着脸,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原来有人提议主动出击,但是经过众人仔细对比了敌我实力以后,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今我城里只有三千士卒,而城外‘顺贼’亦有三千之数。若我出城,又许留守士卒守城。如此,以少击多,难获成功。”
“即便成功,‘顺贼’不过打马而且,明早再来;我若战败,双腿难敌四腿,死无葬身之地矣!”
情况就是这个情况,那万全右卫参将也很无奈,只得龟缩在城中,以待有变。
然而,变数很快就出现了。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没有继续听到“顺贼”攻城略地消息的明军上下,却突然望见一骑北来。
那骑卒一边奔驰,还一边大声呼喊。
初开始距离较远,众人还听得不甚真切。但等到那骑卒渐近,众人终于听清楚了那士卒喊的是什么。
“膳房堡改旗易帜,已改投舜王名下!”
“直娘贼,张辅国那个反骨贼!”众人听了,不由纷纷骂道。
你道为何?
原来以万全右卫为核心的上西路下辖的五个城堡之中,其中洗马林最远,距离万全有七十里。
膳房堡最近,在万全以北二十里。
依照义军由远及近,由西到东的顺序来看,下一个就是他们的核心利益所在张家口堡。
“不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果然有一个把总早按捺不住道,“若是被‘顺贼’占去了张家口,大势去矣!”
张家口堡与其他堡垒相比,不仅仅是一座堡垒更是大明和鞑虏互市之所。
自从当年土默特俺答封贡以后,双方约定互市,其中张家口堡便成为双方互市的重要地点。
像“范氏”这样的旅蒙商产业大多数安插在张家口,以便随时对蒙、金进行贸易。
故而那介休范家在阿济格战败以后,老家“被毁”,还有凭借“张家口产业”东山再起的念头。
若说义军打下了洗马林、新开口、新河口,甚至膳房堡,万全右卫诸人倒还能忍得住。
若是让他们坐视张家口堡陷落,那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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