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无数是霰弹夹杂了十枚实心铁弹飞了出去,密密麻麻的打在后金冲锋的人群中。
有几个如同铁塔一般的壮汉不幸被实心弹打中,如同泥糊的一般碎成了几块。
有一些勇不可挡的死士中了霰弹,被打的如同马蜂窝一般,浑身上下全是血窟窿,“噗嗤噗嗤”的往外呲着血水。
当然更多的士卒由于身上棉被和铠甲的保护,遮蔽了四处飞溅的霰弹,侥幸活得性命。
眼见后金“死兵”就要狠狠的撞在义军阵线上,不知怎的,突然又是一阵巨响,本来伤亡了一些的后金精兵,再次倒下了一大片。
后金“死兵”受此重挫,不为冲锋势头为之一缓,这才撞到了义军阵上。
然而就这一缓不要紧,本来为后金冲锋气势所夺的义军,惊讶的发现对面的敌人好像有几分胆怯了,不由士气一振,反倒主动迎了上去,和对方战作了一团。
夫战勇气也,两军阵前这一顿一冲,反倒又拉平了双方士气的差距。
“嗐!”就在两军接战的瞬间,远在中军的英武郡王阿济格发出了懊恼至极的声音。
你道为何?
原来刚才那阿济格看得明白,就在后金兵就要接战的瞬间,义军左右两营突然响起了剧烈的炮声。
阿济格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交叉火力”,但是并不妨碍他看得出这一阵左右夹击的威力,给自己冲锋的“死兵”造成的巨大伤害。
实际上由于义军的阵型问题,左右两营的火炮都有射击死角,无法覆盖到即将和义军接战的前端。
但是对后金“死兵”的中端、后端却有随时随地打击的能力。
刚才义军就在后金兵即将接战的瞬间,对其前中端进行了火力打击,这才导致原本气势汹汹的后金冲锋,沦为了软绵绵的接战。
一方拥有肉搏优势,一方拥有火炮优势,虽然义军身处逆光一方,依旧和后金死兵打的难解难分,一时间双方战局就这样僵持住了。
而就在这时,早有一支由五人组成的轻骑小队疾驰到平遥城中,拜见了驻守在此地的将领党守素。
“今晚偷袭介休城?”党守素打开军令一看,不由脸色一变道。
“对,如今张帅正率领大军在罗王庄渡口大战后金主力。后金留守人马约莫有四五千,都是疲惫不堪之兵,正合一战而胜。”那信使连忙道。
“可是……可是我只有一营人马。”党守素闻言迟疑道。
“不妨事,还请党总兵尽快给我们换几匹快马,我们这就前往祁县,请驻守在祁县的张将军前来助阵!”
“哦?”党守素闻言一愣,顿时对张三百的胆略和手段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祁县、平遥和介休乃是“旅蒙商”的故乡,其中多交通鞑虏之徒。
先前义军防守如此严密,仍然让后金夺了介休城。
如今张三百竟然置这两县于不顾,全力直攻介休。
其中利害参半,断非寻常人所能果断下定如此决心。
“好,既然张帅有如此豪气,那党某岂有不从之理!”党守素略做沉吟,不由下定决心道。
夺门
“满达尔汉,今晚由你部巡逻守夜!”太阳刚刚落山,天色尚早,那额驸扬古利早已经忍耐不住,连忙下令道。
满达尔汉闻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不由用满语争辩道:“我部跟随郡王千里迢迢而来,一到城里,不曾休息便去打蛮子去了,如今大家都累得不行,为何偏要我等巡逻守夜?”
“你不守,难道要让我守?”扬古利闻言冷笑道。
“要知道你们不过是去抢了一个庄子而已,我们确实整整打了一天一夜的雄关坚城!”
“就你那对手,说好听的叫攻打,说不好听点就是叫享受!”
“怎么着?玩女人玩的腿软了,就打不了仗,守不了城了?”
“你……你……”满达尔汉还待分辩,只是堂堂大清国精锐一日一夜没有能够攻克一个庄子,说起来实在丢人的紧,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其实后金兵员多来自东北苦寒之地,性子坚忍,最善久战。
然而,不管如何坚忍但终究都是血肉之躯。
那后金兵自破口以来,一路向南疾驰千里来到太原城外。
在太原城外与义军连日大战以后,又突破层层防线,疾驰千里赶到介休城。
到了介休,阿济格和其麾下主力倒是歇息了一晚,然而扬古利和满达尔汉一干人等各有任务,哪里曾得到修整。
如此一连折腾了近一个月,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挺不住,所以这才有了谁去巡逻、守夜的争论。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那满达尔汉虽然是个牛录额真,但是比起来额附扬古利相差不可以道里计,只能不得不低头。
那满达尔汉手底下只有五百人,无可奈何,他只好每门每墙分守五十人,独留一百人作为奇兵留在手里谨防万一。
只是那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