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把整个山西纳入到义军统治之下,还早把各处的防务安排的滴水不漏。
单看这山西布置,北有左光先,中有张三百,南有李信,东有洪承畴。就连腹地平阳府,也安排有俞冲霄这样的悍将守御。
若是单论一处,或许义军的统治尚不平稳。
但是若把这五六处连成一片,相互牵制、相互助长声势之下,早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基本盘。
此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思手段,也难怪天下英雄在他手底下竟没有一合之敌。
此时此刻,张顺当然不知道孙传庭的心思,即便知道了,恐怕也只会嗤之以鼻。
这一仗看似简单,其间多少凶险、多少算计,自己又动用了多少兵马,这才取得了这场“稳固的胜利”。
兵法曰:多算胜,少算不胜。自己打的就是一个以多欺少。
如今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胜利,自己也应该想得更多。
或许自己可以缓一缓,那样更有把握。
可是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天下的百姓也等不及了。
如今有多少像“岳”姓壮士那样的百姓,仍然生活在东虏的屠刀之下。
自己早去一刻,就能早救下一刻的百姓;自己晚去一刻,就会多伤亡一刻的百姓。
自己赶的是时间,救下的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
然而,就在张顺准备北上之时,战火也已经燃到了汾州府。
“郡王,前面就是介休了!”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向身着甲胄的阿济格指点道。
“这一次没问题吧?”这一刻阿济格早已经心急如焚,然而还是不得不按捺住不安的心情。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了,毕竟那是范家!”那商人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原来自从阿济格离了太原以后,日夜兼程,如今已经过了两日。
而就在这两日之内,他们先后路过了祁县、平遥。
虽然这两县都有后金的“自己人”,奈何商人早知后金凶残成性,生怕一个不小心引狼入室,竟然一个也不敢擅开城门,反倒偷偷的派遣伙计、镖师上城墙助守城池。
阿济格派人试探着进攻了一下,不能破城,只得一路南下,继续向介休奔去。
“王爷,我们捉了一个奸细!”眼见介休城就在眼前,突然有几个士卒压着一人赶了过来。
“我不是奸细,我是范家的家丁,受主家委派,前来拜见郡王!”那人一见阿济格,连忙磕头道。
“哦?见我做甚?”阿济格不由冷声问道。
“范家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晚三更便能打开北门,迎接王爷入城!”那人闻言连忙答道。
“哦?范家倒是养了条好狗!”阿济格闻言不由点了点,心中却难抑兴奋之情。
原来这介休位于太岳山北侧,东接沁源,南连灵石,而灵石南面便是霍州。
虽然后金军先后在祁县、平遥受挫,但是比起能占领介休来说,一切都不算什么。
因为后金军一旦战领介休,不但能切断义军从陕西、河南方向的补给线,更是有机会借机夺取灵石、霍州,把战火烧到富饶的平阳府境内。
下汾州
“轰、轰、轰!”西关城上的火炮不断地闪烁着火光,吐出来一颗颗致命的弹丸,只打的汾州府城守军抬不起头。
汾州府城上一位守城的生员,借着残破了半边的女墙掩护,偷偷地伸出了半颗脑袋往城下瞄了一眼。
却只见城下“顺贼”举着火把、灯笼,只把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远远望去,一队对攻城队伍,犹如同一条条火龙一般,正向汾州城扑来。
他们有的三两人推着一辆尖头木驴,有的七八个人共扛着一副长梯,有的十几个人共推着一辆工程冲车,有的十人共推着一辆云梯。
各种攻城器械应有尽有,不一而足。
“怎么样?”守将见了,连忙蹑手蹑脚爬了过来问道。
“够……够呛能守得住了!”那生员闻言连忙缩回脑袋,有面色恐惧的摇了摇头道。
其实不用那生员说,这守将也自家人知自家事,早知道这汾州城守不得了。
原来这汾州城虽处山西腹地,却也控带山河,肘腋秦、晋。
在战国之时,秦、赵相持,往往角逐于此;周、齐争胜于河、汾间,郡常为兵冲。
实际上,若不是山西兵少,明军只需在汾州府城驻扎一营人马,威胁汾河沿岸的南北通道,那张顺也不敢贸然率领大军北上。
故而,张顺北上之后,如同锋芒在背,早令北路军左帅张三百带领万余人马全力攻打汾州府城。
只是这汾州府城虽然比不得太原、大同和宣府等重镇,却也非同小可。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