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阿巴泰不由冷笑道。
“啊?好吃,好吃!”那老者嘴巴舌头拼命的摆动着道。
“好吃,就多吃点!”阿巴泰又亲自挑选了七八个大蘑菇,眼见那老者全吃了,这才放心心来。
“开饭!”阿巴泰一声令下,然后结果奴才替他盛的满满一大碗,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口道。
盐没有盐,油没有油,佐料香料一概没有,然而这仍然是阿巴泰自出生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还有没有?再给我盛一碗!”阿巴泰三下五除二吃个干净,又开口问道。
“有有有,全都有!”奴才们哪个敢和他抢饭吃,连忙又奉上了一碗,让阿巴泰吃得开心。
好容易心满意足,阿巴泰又喝了半碗汤,这才笑道:“这几个尼堪猪狗一般,不曾想倒有一般用处。”
“主子说的对,你们还不快滚过来谢恩!”那奴才连忙拍了阿巴泰一下马屁,然后狗仗人势的朝那几个老者骂道。
阿巴泰懒得理他,只命众人将剩下那四人看护好了,又安排了奴才警戒,然后和衣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奴才们又压着那四个老者,采集了一些吃食,草草地吃了一顿,然后一刀一个砍干净了,这才上路。
又是一天翻山越岭不提,到了当天晚上,正合又捉了一个樵夫。
阿巴泰上前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只要再翻过了这座山,明天就能赶到忻州地界。
他不由大喜,连忙命奴才们打了些野味,逼迫那樵夫采摘些野菜、野果。
好容易填饱了肚子,阿巴泰心情正好,不由大发善心道:“兀那樵夫,且过来吃两口!”
不意,那樵夫却笑道:“我们今晚却是有肉吃,不烦劳阁下了!”
“什么肉?”阿巴泰闻言一愣,还道他偷偷打了些野味昧下了。
“鞑子肉!”不意那樵夫却冷冷道。
“什么?”阿巴泰闻言一惊,就要一跃而起,不意却小腿抽筋,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然而,就这阿巴泰摔倒的同时,其他奴才竟也纷纷如此。
“怎么……怎么回事?”阿巴泰不由惊问道。
“狗鞑子,还记得昨天的晚饭不?”那樵夫眼见众鞑子纷纷倒地,脸上不由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有……有毒?”阿巴泰不敢置信道。
“对,有毒!”
“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红泉寨五十七口冤魂向你们索命!”那樵夫冷冷的打断了阿巴泰,笑道。
“狗鞑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三天前,你们派人杀入我红泉寨,除了我们外出的一十三人以外,男女老少尽数杀了。”
“我们这边刚刚埋了死人,那边你们又闯了进来,还要我说,你们还真是胆大呢!”
“阿爹给你们吃的那蘑菇唤作‘一天倒’,乍一看和食用菇一般无二,与大多数毒蘑菇截然不同。”
“初时全无反应,一旦毒发,神仙难救!”
“嘿嘿,你们就等着吧,等着看老子怎样把你们一个个活生生的煮吃了,如此方不负我红泉寨五十七口,不,如今应该说是六十二口在天之灵!”
那樵夫话音刚落,顿时又有七个壮汉出现在阿巴泰面前。
他伸了伸手,试探想拿起武器,奈何昨晚他吃的最多,中毒最深,竟然什么也拿不起来。
然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取出来一口大锅,然后劈柴点火一气呵成。
只把那一大锅水烧的咕嘟咕嘟冒泡,然后才剥除干净,然后往里面一撂……
满江红
“阿巴泰死了?”打仗嘛,胜败乃兵家常事,并不存在指挥官战败就一定被擒这种事儿。
本来张顺都以为这厮跑掉了,却万万没想到在胜利第三天,杨承祖回来献上了“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的首级。
“来,阿山啊,你看看这是不是阿巴泰!”张顺接过了杨承祖呈上的盒子,顺手递给旁边的向伊尔根觉罗·阿山道。
“末将领命!”那阿山闻言也颇为几分兴奋。
他这边刚投降,那边义军便大破后金,更是充分证明了他“跳槽”的先见之名。
“殿下,确实是阿巴泰那厮!”阿山打开盒子,仔细端详了半晌,这才点了点头肯定道。
“哦?”其实张顺内心里并不想看“死人头”,只是听阿山这么一说,不由伸头看了一眼。
结果张顺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你道为何,原来阿巴泰的这颗头颅除了和正常首级一样,采用石灰进行炮制以外,赫然有一部分皮肉不见了。
“杨承祖,这是怎么回事?”莫名的张顺想起了当初在延安府,饥民食人之事。
“殿下!”杨承祖闻言苦笑一声,不由上前一步道。
“其实这阿巴泰并非为我擒,实则是落入饥民之手,为人所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