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对阵后金七百余人,但是他思来想去,还是不得不向张顺求援。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瞬间,早因为大呼小叫,被谭泰觑得明白。
顿时,十余箭飞来,猛地钉在他身上。
“啊!”魏知友顿时惨叫一声,翻身落马,一时间不知死活,早引得正在苦战的义军士卒一阵混乱。
“嗐!”而就在魏知友落马的瞬间,站在瞭望台上观战的张顺不由以拳击掌,发出了扼腕叹息的声音。
“殿下,请让臣去,定杀得那建虏不敢南顾!”王锦衣见状,不由连忙主动请缨道。
主忧臣劳,主辱臣死。
莫要看阵前后金精锐和魏知友部人马不过是一场小小的交锋,其实在后金大阵已经开始向前推进的情况下,关乎到这一仗的胜负成败,故而才有王锦衣此言。
“你?”张顺看了看王锦衣,又望了望远方,不由摇了摇头道,“今日非万军丛中取敌上将首级之日,而是摧锋折锐,以刚对刚之时。”
“我要让他想起今日,肝胆俱裂;梦见此时,惊坐而起。”
“所以这次你留在本王身边,姑且让悟空有一次杀敌的机会。”
张顺此话一出,本来如同梦游一半的悟空不待王锦衣回话,连忙跳将出来道:“师傅,亏得你想起俺老孙,今日且让大伙儿看看俺的手段如何。”
言毕,竟扶着梯子就要三蹦两跳,跳下瞭望台。
“且慢,带上本王亲卫,再去杀敌不迟!”不曾想,张顺见状又连忙开口道。
“殿下!”王锦衣闻言大惊,连忙以目视之道。
开什么玩笑,没看到您身边有多少降兵降将吗?
那高启潜、姜瓖何等人,闻言顿时皆有几分不自在起来。
“哈哈,难道本王还信不过在座诸位吗?”张顺不由哈哈一笑,然后向着悟空喊道,“快去快回,还愣着干什么?”
在座诸位?
有他高启潜、姜瓖,自然还有他“御前贴身侍卫”王锦衣。
王锦衣心里一热,原本被悟空替代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他不由握了握手中的长枪,目光坚定起来。
“火铳”
“杀,杀,杀!”一个身长六七尺的铁甲壮汉,浑身上下犹如铁铸的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铁棒,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那些身着双甲、三甲的“死兵”在他面前犹如三岁小儿一般,任他棒杀。
“好……好个贼子!”谭泰只觉肝胆俱裂,不由大声呼道,“十步射,十步射!”
这些后金兵所用弓箭皆为粗笨大梢弓,也就是后世所谓“清弓”,讲究个硬弓重箭,素喜抵近射击,杀伤惊人,故而在后世有“投矛器”之美誉。
而后来后金为了对付明军的披甲之士,便开发出了大梢弓近射的战术。
所谓“十步射”,顾名思义,便是在敌人十步左右的距离进行近射。
如果对方无面甲,则射其面门、咽喉。
如果对方有面甲,则破其甲胄。
如今“贼子”这员悍将身披双铠精甲,面带铁面,浑身上下竟无一丝破绽,手中又使一杆铁棒,擦着就伤,砰着就死,倒让素来以重甲著称的后金兵吃了个大亏。
兵法曰:“军无选锋则北”。
莫要看只此一人,义军早以其为矢锋,以二三百精锐为矢杆,硬生生凿入了后金“死兵”阵中。
重甲步兵作战,与重甲骑兵截然不同。
哪怕你个人如何勇武,背负了几十斤铁甲作战,终究难得持久。
故而每战个十余合,前排便要退入阵中歇息,而后排生力军则要轮换顶上。
本来依照“饶余贝勒”阿巴泰计较,而后金这数百“死兵”皆为“选锋”之士,个个能披双层重铠,开八力之弓,冲锋陷阵,有死无生。
他这一次派遣这股“死兵”上阵,虽然有迫不得已的成分,但是也不是没有计较。
若是换做寻常之士,若是抵挡不住后金“死兵”冲锋,被其占领了炮兵阵地,撕开了中军阵线,那“顺贼”就是全军溃败的结局。
但是他千料万料,哪里料到义军之中竟有如此勇士?
只把身披重甲,不惧刀枪斧钺的后金“死兵”一棒一个,先后棒杀了七八人,眼见竟要反过来杀穿了“死兵”军阵,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谭泰话音刚落,早有十后金“死兵”按捺不住,纷纷上前几步,齐刷刷瞄上了正在奋勇厮杀的义军“勇士”。
这“勇士”不是别人,正是张顺亲卫将领悟空是也。
吃饱喝足的悟空简直是个体力怪,只见他身披四十斤重甲,手舞三十六斤铁棒,正口呼“痛快”,杀得起劲。
突然听见弦声四起,随即不知多少箭支直插在他的身上。
“直娘贼,哪个暗算与我!”悟空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疼,不由打了一个趔趄,连忙稳住了身形大声破骂起来。
“噫!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