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向东面群山之中进军,一部向南戒备,剩余一部则留守营地。
后金军这般举动,分明就要一打二,硬吃明军和义军两部人马。
“本王自起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未见过如此狂妄自大之兵!”张顺不由冷笑道。
“那……那舜王的意思是?”孙传庭被张顺留在了太原城中,那幕僚长徐子渊哪里敢劝他,不由顺着他的话问道。
“等一会儿!”张顺不由笑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姑且凉他一会儿,等东虏和明军战至晌午再作计较!”
且不说张顺如何打算,且说那阿济格计议已定,第二天一早便派遣扬古利率领一万人马折而向东,向群山之中的西烟镇攻去。
而阿巴泰则率领另外一万人马列阵于营外,以恐吓义军。
待到日上三竿,果然不见义军有所动作,那阿巴泰果然欣喜的向阿济格汇报道:“‘顺贼’果怯,眼见我攻打明军而不动,英亲王真真料事如神也!”
“休得大意,也许有人头铁,不服气,也未尝不可!”阿济格自矜的笑了笑,私下里也颇为得意。
这一次他率领大军前往太原,一则违逆洪太节制,二则深入险地,若是不能立下大功,定然难逃洪太责罚,故而他这一次不仅要胜,而且要胜的漂漂亮亮。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还能证明自己的决策无误。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时至巳时,四月末的太阳愈发火辣起了。
营外列阵后金军,多身披双铠,从内到外分别穿了衬衣、锁子甲和加铁棉甲。
这一整套下来,活脱脱好似穿了双层大棉袄,顿时惹得士卒叫苦不迭。
那“饶余贝勒”阿巴泰有些顶不住了,连忙派遣士卒向阿济格请求道:“关内天气炎热,非关外能比。”
“如今士卒披甲带袄,酷热难捱,还请早日收兵,以免平白无故折损了人马!”
“我镶白旗抵得,正蓝旗如何抵不得?”那阿济格虽然不懂什么深色吸热原理,但是生活经验告诉他身着蓝色衣衫要比身着白色在太阳底下难捱。
如今才刚到巳时,日头还不算不得毒辣,故而故意收拾他一番。
如此又待了半个时辰,正蓝旗有些士卒已经中暑晕倒,阿济格这才下令道:“‘顺贼’果然畏惧我军不出,可收兵矣!”
万余兵马收兵入营也非片刻之功,随着阿济格一声令下,后金营外列阵人马不由动弹起来,井井有条的往营中退去。
如此这般,折腾了两个时辰,好容易收容了大半人马。
突然只听得一声鼓响,只见义军营中旗帜晃动,人喊马嘶,尘土飞扬。
原本沉默了许久的营地,突然间就喧嚣了起来。
早有后金斥候探的明白,飞的一般奔入营中汇报道:“启禀英亲王、饶余贝勒,‘顺贼’营中突然旗帜翻动,人马齐鸣,想必是要大举出兵,还请早作计较!”
“什么?”“饶余贝勒”阿巴泰好容易脱了铠甲、衬衣,正大汗淋漓的光着膀子在那里“牛饮”茶水,哪里想得到“顺贼”给自己来这一出。
顿时他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直娘贼,这厮莫不是诚心折腾老子?”
猛攻
“贼距一百八十步,校正射击!”李十安远远望见后金军阵,目测了距离,便下令道。
随着炮营总兵李十安一声令下,零零星星的飞起来十余枚。
虽说是校炮,但是由于敌人军阵庞大,这些炮弹大多都落入了后金军阵之中。
有几个倒霉催的后金士卒当场被打成几段,给后金军造成了一些骚乱,不过很快在军官的呵斥之下又安静了下来。
“饶余贝勒”阿巴泰见状不惊反喜,转身对舒穆禄·谭泰笑道:“‘顺贼’好大的名声,不曾想却不知兵!”
“贝勒爷何出此言?”这谭泰不是别个,正是额附扬古利从弟,正黄旗牛录额真。
他深知后金大军刚刚被“顺贼”刚才摆了一道,如今正是士气低落之时,故而明知故问。
“这用炮之法,先虚后实,先校后射,必留‘奇兵’以备非常,哪有一上来就全部发射出来的道理?”阿巴泰不由笑道。
“其不知兵,可知矣!”
“贝勒爷高见!”谭泰闻言不由连忙附和了一声,左右闻言士气稍振。
谁曾想舒穆禄·谭泰话音刚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随即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然后一片密密麻麻的出现在晴朗的天空之中。
“阿比弗如!”阿巴泰顿时吓了一大跳,不由一边用本族语怒骂了一句,一边连忙跳下马来,以防为义军炮弹所中。
随着一阵阵炮弹落地的沉闷声和后金士卒被撕碎的惨叫声响起,阿巴泰这才心有余悸抬起头一看,这才发现后金有几个小阵被义军炮弹所中,白白牺牲了几十个“壮士”。
阿巴泰不由一脸骇然的向谭泰看去,开口问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