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董将军吧?得将军千里相助,太原城无忧矣,山西无忧矣,天下无忧矣!”
朱燮元遂将董用文等人迎入太原城,双方分定主次坐下。
那神枢营左副将董用文不由笑道:“督师且把心放在肚里,我这五千精骑乃是从京营五万兵马之中精挑细选而成。”
“个个都是登山如猿,下水如龙,跨马如虎添翼的好男儿,断然不会让‘顺贼’猖獗若此。”
那朱燮元虽然颇善用兵,奈何其作战经验多在西南山区,对骑兵的应用并不十分大熟悉。
他这一次亲眼所见五千精骑驰骋,大受震撼,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三分信心来。
他迟疑了一下,便向董用文述说起军情道:“这一次贼人约莫有十万人入侵陕西,其中山西以南大约有三四万人,这两人又有消息称山西东南又有五六万人马。”
“山西镇屡遭劫难,如今满打满算不过万余人耳,除了各地守军,如今太原城中只有我麾下标营罗向乾一营及副总兵李辅明一营六千人。”
“如今得董将军之助,我心且慰矣!”
妮玛,本来还在大言不惭的董用文闻言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顿时脑子清醒了许多。
“怎……怎会如此?”董用文不由结结巴巴地问道。
左督师朱燮元连忙将原山西巡抚吴甡和原山西巡抚孙传庭两人“干的好事儿”和董用文诉说一番。
那董用文本是武人,可不像朱燮元那样讲究风度。
得知这两人一个抽调走了山西悍将猛如虎、虎大威,一个“携”山西总兵官王忠“降贼”之后,当场就破口大骂起来。
只把这两人骂得狗血喷头,甚至远在数百里之外都不由喷嚏连连。
且不说这两人如何一唱一和,咒骂吴甡、孙传庭两人。
且说天底下打仗,自个以来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那朱燮元眼见京营神枢营两营人马既到,便商议着让董用文前往平阳御贼。
当然,此时左督师朱燮元还不知道义军已经占领绛州,几乎全据解、蒲二州,还做着“拒敌于平阳”的美梦。
“督师,不是董某不愿意,只是如今贼势颇大,我怕接战不利,误了督师的大事……”开什么玩笑,贼人五六万,你让我带着五千兵马前去抵挡?
“聊作前锋而已!”左督师朱燮元闻言不由笑道,“如今宣大总督张凤翼已经带领精兵三万,正在日夜兼程而来,不日即到。”
“到时候,我便会亲率大军出太原,下汾州,沿汾河而下,与将军合兵一处。”
那左副将董用文闻言面色稍解,心中细细算道:“若是张凤翼能带领三万精兵前来,再加上太原城中六千兵马,我麾下五千精骑。”
“虽兵额不如贼,然精锐犹过之,庶几可以一战!”
“再说,我麾下多骑,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又有何惧哉?”
想到此处,董用文不由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在前面等着督师。”
朱燮元闻此,大为高兴一时间两人其乐融融起来。
那董用文还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左督师朱燮元在援军人数上坑了自己一把。
而朱燮元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神枢营左副将董用文却准备随时“卖”了自己。
第二次冲击
如今的张顺身为三军之主,虽然不用像以前那样亲临一线指挥作战,但是他如今在后方却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比如主持制定战略、战役作战计划,指挥战役作战。
再比如执掌赏罚,犒赏三军等等,不一而足。
前些日子,由于昭德将军张凤仪夺取绛州有功,张顺便亲自犒赏慰劳了一番。
到了第二日天亮。
黄氏艳羡的看了一眼张凤仪,低着头开始帮张顺穿戴衣冠。
她和张凤仪情况颇为类似,两人都是岁数渐长,担心自个年老色衰,将来无依无靠。
所以她们都抓紧一切机会侍奉张顺,以求早日生育。
按理说,她俩身体肯定是没有问题,张顺身体也肯定是没有问题。
只是不知为何两人肚子依旧毫无动静。
张凤仪手底下还有万余川兵,多少还有些底气。
她黄氏不过一个弱女子罢了,除了以色娱人,还能有什么呢?
然而现在就连她仅有的色,恐怕也会在数年之内失去了,由不得她不忧心忡忡。
“想什么呢?”张顺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
“有人呢!”黄氏朝正在床上沉睡的张凤仪努了努嘴,白了他一眼道。
宋献策、孙传庭、韩霖等一干老人都是过来人,不由忍不住相视一笑。
唯有新降的韩爌、吴阿衡及雷翀等人不明所以,他们有心上前劝谏几句“为君者要勤于政事”云云,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只得作罢。
其实张顺这种行为,在他们眼中算是比较低级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