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如何?”
好话歹话都让你俩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左柱国朱燮元竟无语凝噎,连忙应道:“杨本兵果然思虑周全,才能过人,某竟不能置喙一词,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哎呀,不意朱少师竟然与我英雄所见略同!”杨嗣昌闻言不由惊喜道。
“我正欲推荐朱少师担任左督师专管山西贼人,宣大总督张凤翼担任右督师专管河南贼人,不知少师意下如何?”
麻麦皮!左柱国朱燮元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朱燮元不由勃然变色道:“杨本兵自认计策周全,万无一失,奈何假于他人之手耶!”
开什么玩笑!
你动一动嘴,我们跑断腿。到时候功劳是你的,罪过是我的,真当老夫白活了七十年不成!
“啊?朱少师何出此言,这不是本兵掌控兵部,分身乏术,所以才委派于你,如何却是这般说辞?”兵部尚书杨嗣昌不由愕然道。
“自古策出经略之手,功罪一体,似杨本兵这般,不知日后如何奖功罚过?”朱燮元闻言面带讥讽道。
直娘贼,既然得罪了,那老夫就干脆得罪到底。
岂可将自个身家性命操之于小人之手!
岌岌可危
曹变蛟一干人正在郑州城外,紧锣密鼓的展开架势,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却哪里想得到,对面中枢的肱骨重臣,也因为义军主攻方向之事,差点同样拉开架势要打。
那杨嗣昌虽然深受崇祯皇帝信任,无意之中也得罪了不少御史言官和不少封建大吏。
一时间弹劾杨嗣昌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飞入了紫禁城,只把崇祯皇帝朱由检闹了个焦头烂额。
且不说朱由检如何决断,且说这一日曹变蛟正立在瞭望塔上,正瞭望城中状况。
“将军,陈永福这厮还真有几分手段啊!”身边的将领赵鲤子不由感慨道。
“上次咱们炮少,还看不出这厮的本事。没想到如今擎天大将军炮用了二十门,各式野战炮、黄金炮用了四十门,还是不曾破得此城,足见其能!”
没错,明军所谓“义军的六十门红夷大炮”,其实只有二十门是攻城炮,其他四十门都是集合了义军四个营手中的野战炮,实际威力并比不上沉重的红夷大炮。
当然虽然从实际情况来说,义军固然没有明军所谓“六十门红夷大炮”的强大火力,但是也让郑州城中的上下官兵吃足了苦头。
特别是义军的“步炮协同”战术,实在让陈永福一干人等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你说好端端的,一通炮弹乱糟糟砸了过来。然后乌泱泱的一群人跟着冲了上来,这谁遭得住?
“将军,这真是邪门了!”陈德灰头土脸,忍不住向父亲陈永福抱怨道。
“怎么每次炮弹过后,贼人就冲了过来?直娘贼,难道他们不怕死吗?”
“邪个屁门!”陈永福闻言黑着脸破口大骂道,“那是贼人手段!”
“你没看到每次炮弹都打咱们的兵不打贼人自己的兵吗?”
虽然陈永福比儿子陈德脑子更清醒一些,依旧没有什么好办法。
义军的“步炮协同”很简单,就是集中火力往一处轰,轰开了士卒以后,火力便往两侧延伸赶人。
然后义军先登精锐便趁着火炮延伸的时候猛地冲了上来,让官兵有劲使不上。
如果义军在城上立不住脚跟,火炮会再度袭来,截断官兵追击义军的道路,以便登城士卒及时撤离。
这下子进可攻,退可守,这仗还怎么打?
“不成不成,总得想个法破了贼人的妖法,不然这仗没法打!”陈德都快要哭了。
“你说怎么破?”陈永福没好气道。
城墙上的牒牌、女儿墙大多数被毁,官兵几乎无立足之地。
而义军“巨型红夷大炮”又不停的攻击城墙,时不时造成城墙部分墙皮、墙角坍塌,更是让陈永福忧心忡忡。
以前官兵不善野战,但是至少还没凭借城墙防守。
但是现在义军点出了万斤红夷大炮和“步炮协同”两个技能点以后,官兵甚至连龟缩城中亦不可得,难道这大明天下真的要易主了不成?
不,一定有办法的!
陈永福虽然出身乞丐,但是仍然时时记挂朝廷提拔培养之恩。
再加上他性子本就坚韧不拔,一时半会儿并不会轻易屈服。
“陈德!”陈永福眉头紧锁,半晌喝道,“你再挑选几个机灵之人,再次向抚军求援!”
“如果再没有回应呢?”陈德不忿道。
“那就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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