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能及之事!”
“祖宽,明日你率领麾下精骑先行一步,赶到郑州城下,射书信于城中。”
“你就说官兵大军不日就到,还请城中守军不要惊慌!”
“是,末将领命!”祖宽虽然一肚子麻麦皮想讲。
奈何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如今他麾下精骑折损怠半,哪里还有桀骜不驯的本钱?
眼看祖宽垂头丧气,河南巡抚吴甡心中不忍,不由又劝慰道:“将军不必担心,本官不仅会率领大军为你压阵,还会上书朝廷,请来援兵,让‘顺贼’有来无回!”
祖宽还未答话,那左良玉却听得刺耳,不由强调道:“抚军,这一次来的不是‘顺贼’,而是曹贼。”
“曹文诏的曹,曹变蛟的贼!”
吴甡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当面的对手并不是凶名在外的“顺贼”,倒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会儿我就给卢太监去信,请他帮忙协助防守郾城,我把猛如虎调回来,这样庶几有一拼之力!”
其实汝宁府还有徐州副总兵骆举、马熿及太监卢九德九千人马。
只是这九千人马一则隶属于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麾下,二则守御崇藩,哪个敢动?
上一次“顺贼”连破崇藩、唐藩,杀崇王,驱唐王,掳走了王妃、郡主,以致天下大震。
幸亏前任河南巡抚傅宗龙死的快,不然千刀万剐亦不足惜。
现在再给新任河南巡抚吴甡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轻动。
一旦周藩、崇藩有失,那么他吴甡能落个傅宗龙的下场,便是万幸!
话说吴甡早写了疏犊,三百里加急,只用了四天便递到崇祯皇帝朱由检那里。
朱由检见了疏犊,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招来兵部尚书杨嗣昌和尚未来得及赴任的保定总督朱燮元前来商议。
那朱燮元看了吴甡的疏犊,不由大惊失色,失声道:“大事不好,贼人这是要大举进犯!”
“此话怎讲?”朱由检闻言也吓了一跳,不由和杨嗣昌面面相觑。
“陛下,你看这里!”朱燮元连忙指着疏犊的内容道。
“贼人携红夷大炮六十门,猛轰郑州城,日夜不息!”
“往日我等和贼人大战,数万之数亦不在话下,又哪里见得这许多火炮?”
“想来定是贼人积攒许久,专门用来破我城池之用!”
“那朱少师以为这一次贼人欲攻取何处?”朱由检不由问道。
判断“贼人”要大举进攻倒不稀奇,经锦衣卫来报,近期陕西境内贼人频频异动,确实有几分迹象,但是判断贼人要攻哪里很关键。
大明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大明了,手头再也拿不出来那么多兵马来用。
只有判断出贼人真实意图,这才能提前调动主力进行防守。
“这……”朱燮元猛地也吃不准义军目标,不由有几分迟疑起来。
兵部尚书杨嗣昌见状不由笑道:“依臣之见,此事再明显不过。”
“贼人只会劫掠,不会治理地方。想必是占领陕西以后,粮食被劫掠殆尽,再加上天灾频频,不得已东出就食。”
“此乃贼人欲夺取豫东等地,甚至准备截断漕运,夺取漕粮之计!”
“如此,还得有劳朱少师和漕运总督朱大典整顿人马,前去抵挡才是!”
“不对,不对!”杨嗣昌话音刚落,还未见崇祯皇帝朱由检如何表态,朱燮元突然出口道。
“贼人若想夺取豫东和漕粮,断然没有主力出汜水之理,此必其虚晃一枪也!”
“这……不知朱少师有何高见?”杨嗣昌不快道。
“若是让我策划此战,完全可以先让一偏师出汜水,以调动官兵主力,然后视情况再大举进攻。”
“若是郑州、开封被克,便主力出汜水而东。”
“若是郑州、开封不克,我完全可以走禹州、许州,破临颖、郾城,然后顺颍河、淮河而下,直扑凤阳。”
“这……”朱由检和杨嗣昌不由脸色大变。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朱燮元冷笑一声,下一句话竟是石破天惊,“最关键的是,若是我可以趁着朝廷兵力空虚之时,奇袭山西。”
“山西一下,断天下之腰。到时候北直、河南、山东及南直虽富,又能如何?”
“还不是任人宰割,早晚为我所吞!”
相互倾轧
那左柱国、少师、兵部尚书兼保定总督朱燮元刚刚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猜想,还未来得及河口茶水润一润喉咙,结果那兵部尚书杨嗣昌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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