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城池之中,开始打探明军动向,散步谣言。
如此不几日,“舜王准备东征开封府”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妇孺皆知。
不多时,这消息便传入周王朱恭枵耳朵之中,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他连忙亲自拜访那新任河南巡抚吴甡。
其实这时候吴甡心中也没用底儿,只得安慰道:“如今开封城坚兵强,王爷只管把心放肚里就成,毋须担心!”
“如今我麾下有一将换作猛如虎,乃塞外降人,勇不可挡,足以震慑贼人。”
“王爷若是担心,明日我便派遣此人出城,驱逐鼓噪之徒,以免惊扰了王爷清净。”
那周王早被福王的遭遇吓破了胆,生怕吴甡糊弄自个,又许诺道:“若是将士有功,能驱逐贼寇,我情愿捐饷二万两,聊表心意。”
巡抚吴甡见周王朱恭枵如此上道,如何推脱?
便早早派遣了麾下骁将猛如虎带领三百骑兵,施施然往西去了。
郑州危急
“抚军,这几日情况不妙,贼人斥候越来越多,怕不是要大举进攻!”身材壮硕的虎大威皱着眉头汇报道。
“着参将陈永福征调丁壮,坚守城池,万勿为贼人所趁!”河南巡抚吴甡闻言不由沉吟了片刻,然后扭头对幕僚下令道。
从义军汜水关至开封二百里,而郑州作为一州州治,正横亘其间。
若郑州失,则开封门户洞开;若郑州存,义军若强行围困开封,就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
那陈永福如今正是郑州守将,善于守城,故而被数任主政者委以郑州防守重任。
只是这事儿也不完全绝对,哪怕陈永福如何善守。若是义军兵力众多,却完全可以围困郑州以后,绕过去攻打开封城。
如今河南巡抚吴甡麾下刚巧有虎大威、猛如虎、左良玉、陈永福和祖宽五员将领。
其中祖宽麾下的骑兵在上次大战过程中损失近半,左良玉和陈永福亦各有损伤。
唯有猛如虎无甚损伤,却驻守在豫南郾城,远水不解近渴。
故而新任河南巡抚吴甡如今可用之兵,不足九千之数。
其实力甚至已经稍逊于经过扩充了黄朝宣和张先壁二营的汜水关曹变蛟部。
“再探,再探!”河南巡抚吴甡头疼了半天,只得无奈下令道。
“探得明白,看看贼人是否准备大举进攻,尽快告知与我!”
也难怪吴甡如此为难,河南盛产精兵的豫西、少林寺等地已经被义军完全占据,唯有开封府衙役尚有留存,却数量有限。
如此先后经过河南巡抚玄墨、傅宗龙等人以后,在河南之地连番大战,如今不仅钱粮两缺,损失兵力更是得不到及时补充。
“抚军,是否要想朝廷请求增添粮饷,用以招募士卒?”左右幕僚不由建议道。
“成!”吴甡在心里算计了半晌,这才点了点头道。
现在哭穷,强似回头哭惨。
如果以后打了胜仗,那自然是自己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力挽狂澜。
如果以后打了败仗,那自然是事出有因、条件所限,人力不能胜天。
那郑州城“雄峙中枢,控御险要”,“从郑至梁,不过百里”。
以至于魏公子无忌曾对魏王谏言道:“秦有郑地,与大梁邻,王以为安乎?”
那陈永福虽然并没有读过这许多书,但是仅凭他基本的战术素养就意识到自己所处城池的危险。
所以,在上次被曹变蛟、赵鲤子二人围攻以后,早已经“坚壁清野”。
把城外的商铺民舍焚烧一空,临近的树木尽数砍了,石头砖块尽数搬入城中,城中又多备粮草,准备坚守郑州城。
果然正如陈永福所料,就在义军斥候出现在郑州附近两三日以后,遮天蔽日的义军兵马便出现在郑州城外。
“父亲,这一次贼人来者不善呐!”陈永福之子陈德站在城上眺望了半天,不由忧心忡忡道。
“废话!”陈永福冷着脸训斥了一句道。
那陈永福原本是一个乞丐,只因当初大明官兵吃空饷严重,为了凑足人头胡乱招募了一下人手,便把他招了进去。
由于他和别个不同,除了烂命一条,一无所有。
所以凡战,他必身先士卒、悍不畏死。
以至于将官多次侵夺他的功劳,仍然挡不住他连连高升。
原本河南布政使司名下并无参将之职,只因为他连挫义军之功,才被破格提拔。
如今的陈永福也称得上身经百战之人,如何不知城外情形如何?
单看城外旗号,怕不是有万余人。
贼人兵强马壮,人多势众,为之奈何?
“阿德,你亲自去,让士卒把五门,全部闭紧了,除了东门,一概封死,不得有误!”陈永福沉吟了片刻,不由对儿子下令道。
“父亲!”陈德闻言不由一惊,还待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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