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从义话音未落,只一槊正中此人后心,捅了个通透。
“啊,杀人啦!”大通城里的士卒见状一愣,惊呼起来。
“杀,一个不留,杀个干净!”魏从义冷酷道。
“杀!”眼看着土兵快爬上了城墙,结果被敌人骑兵一冲,顿时溃散了回来。
数千好男儿,竟然如同牛羊一般被人驱赶着,肆意砍杀。
“直娘贼!”东李家主李天俞张口骂了一声,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去,将带领骑兵的贺锦那厮撕个粉碎。
原来当时东祁、东李两家起兵以后,决定夺取碾伯,然后再挥师北上合攻兰州城。
只是他们没想到碾伯附近的一干土司,居然团结一致抗拒东祁、东李联军。
两家联军不得西进,这时候甘肃巡抚张应辰由派遣贺锦前来助阵。
义军出身的贺锦这厮最为奸猾,他根本不肯率军进入碾伯,反倒徘徊城外。
一旦东祁、东李土司兵攻城,他便借机插入战场,夹击攻城士卒。
一旦土司兵调头来攻,他便率领骑兵躲得远远,让攻城的步卒望尘莫及。
气的东祁祁廷谏和东李李天俞两人牙根直痒,不得不抽调治下骑兵前来围剿贺锦。
那贺锦也鸡贼的很,一见土司骑兵来,打马边走,吸引土司兵来追。
结果骑兵一走,东祁、东李两家土司兵又无力压制碾伯守军,甚至还被对方打了一次突袭,损失了一些攻城器械。
两家土司无可奈何,只得尽数抽调治下土民丁壮参展,以求搏一线生机。
谁成想这一次好容易驱逐了贺锦的骑兵,碾伯攻城战也打得岌岌可危,本道碾伯城可以一鼓作气而破。
哪里想得到贺锦这厮虚晃一枪,骗走了两家骑兵,然后在关键时刻杀将过来,以至于攻城战功亏一篑。
“不行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祁廷谏当初跟随三边总督梁廷栋和义军交过手,知晓义军的厉害,他不由提议道。
“如果再拖延下去,贼人大军一到,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那贺贼虽凶,只是连日奔波,马匹多死,行军速度定不如从前。”
“我等何不以步卒佯攻,伏以骑兵。待贺贼再来,两千骑俱发,打他个措手不及!”
“如此甚好!”李天俞闻言沉吟了片刻,不由点了点头道。
东祁、东李主力只有两千余人,这一次为了攻下碾伯也下了血本,几乎把治下土民丁壮征调一空。
若是再不能破贼,恐怕自己就要后院失火了。
正当两人刚想到此处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响起了呼喊声。
两人竖起耳朵一听,只听见远远传过来一个声音:“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什么军情?”两人闻言一愣。
不多时,早有两家信使气喘吁吁赶来劈头就道:“不好了,贼人突然从天而降,杀入上川口。”
“家中老小被贼人不知屠戮了多少,妇人牛马等不知被抢去了多少,房屋田舍不知被焚烧了多少,如今我等无家可归矣!”
大捷之后
“殿下,经臣仔细考察,渭河航运情况已经基本摸清!”吕维祺拿着文件,一板一眼的向张顺汇报道。
“从宝鸡至咸阳段,水大可以通航。航线全长二百里,流急水浅,仅能通行载重千斤之小船。”
“宝鸡以上,不能行船,仅可通行木筏,运输木材,聊胜于无。”
“咸阳以下,水况稍好,至黄河河口,可行船万斤,十倍于车马,略微可用。”
“万斤?”张顺沉吟了片刻不由口算道,“仅我这中军一路,至少需要行船一万两千余次。”
“那咱现在预计能征调多少船,准备往返多少次?”
“不好说!”吕维祺闻言摇了摇头道,“原本义军占了西安以后,韩城的煤炭贸易断绝,倒是空了不少船只。”
“不过,也因此有些船只滞留在韩城,无法征调运输物资,目前已知有三百艘左右。”
“这样!”张顺想了想道,“现在能征调多少就征调多少,编制名册,告知凡参于运输粮草者,根据运输粮草和距离远近,依例付车马费。”
“无论想要银钱、饷票还是粮食都可以……”
说到这里,张顺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还是尽量用便于携带的银钱、饷票支付,但是不能强求!”
“记住,越苦难的情况下,越要明白信用比钱粮更重要!”
“韩城滞留的船只,等到义军进入山西境内以后,尽快派人命令张胖子一体征调过来听用!”
“是,殿下!”吕维祺闻言连忙拿起纸笔把张顺强调的重点记录了下来。
“渭河河流状况如何,需要疏浚否?”张顺想了想,又问道。
“如果能疏浚一下更好!”吕维祺赞同道,“其一,渭河石水斗沙,以至于河道淤积,河身愈浅,故而不能行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