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奢安二贼何其威风,最终不也先后败死吗?”
“如今只有安位割据水西,不足为惧,不日即将被朝廷平定。”
“到时候,爷爷再调集蜀、楚、黔、桂、滇五省兵马,天下无有不定!”
“朱燮元?对啊,朕还有左柱国朱燮元!”崇祯闻言突然恍然大悟道。
“好,好,好,只要朕集齐粮草,命左柱国朱燮元率蜀、楚、黔、桂、滇五省精锐兵马讨贼,顺贼何足道哉?”
群情激奋
“李国瑞,朕听说你有四十万两家产,不知可否捐赠一些以资军用啊?”崇祯冷着脸看着面前的武清侯道。
他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亲族之间的温情,反倒布满了贪婪和狠毒。
“陛……陛下,微臣一个清贵侯爵,年俸不过千石,哪里拿得出手这许多银两?”李国瑞闻言吓了一跳,连忙矢口否认道。
“没有吗?”崇祯冷笑一声,扭头道,“大伴儿,递给他看看!”
王承恩闻言便把手中一纸文书递给了李国瑞,武清侯李国瑞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某地某处,宅院一套,价值银两一十八万余两;某时某刻,买卖利钱一万三千两;某年某月,收取田庄子粒三千七百两”,等等不一而足。
那武清侯李国瑞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他心里不由一个咯噔,第一反应就是“有奸细”!
这纸上写的是不是真?
确实是真的,就是真的如同查抄了自家账本一般,这才让李国瑞战战兢兢。
“怎么样?你是捐饷,还是不捐?”崇祯用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神盯着李国瑞问道。
“捐,臣捐还不成吗!”李国瑞带着哭腔道。
这些家产乃是他曾祖李伟以来,一代一代积攒的家业,如今被“暴君”一并夺取,让他如何不悲愤莫名?
崇祯皇帝朱由检眼见着李国瑞呆若木鸡一般离开了乾清宫,心里不由泛起一丝不忍。
只是这一丝不忍,随即便被东虏、西寇两大敌对势力带来的恐惧淹没了。
不成了,必须要奋力一搏了!
朱由检暗自念叨道:这一回正是我翻盘的机会,我必须要收刮出来足够的银两,招兵买马、训练士卒、收复故土,中兴大明!
原来昨晚薛国观果然带领李国臣前来面见崇祯皇帝,他这才从李国臣口中得知武清侯家“百万之资,仅别园就有清华园、槐楼、十景园、西郊钓鱼台等多处。”
“每处数百亩不等,各色花卉都种了十亩。其中十景园周围环列饭店、酒肆、当铺、饼铺、鱼市、村落,皆李府产业,日进斗金。”
“自京师以至张家湾、卢沟桥、临清集市等处,又有官店、塌房、商行、商铺,不知凡几。”
“以致家里有八九年用不着的米谷,十来年穿不着的绫罗,一生使不完的金银。”
“某虽无德,亦知无国则无家之理,情愿奉给国家,以资军用,剿灭贼虏!”
这才有了崇祯诏武清侯李国瑞入宫,逼其“借饷”之事。
且不说崇祯如何思量,却说那武清侯李国瑞返回到家中以后,不由抱头痛哭。
其妻闻声,连忙惊问其故,李国瑞便哭着把这话说了。
“天大地大,理最大。就是皇帝老子,断也没有夺取别人家财的道理。”李国瑞妻想了想,不由出主意道。
“往日你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人模人样,如今出了事儿,你何不找他们商议一番?”
“也对!”武清侯李国瑞闻言一拍脑门,不由破涕而笑道,“他们哪个没有数百万的家产?”
“今日是我,焉知明日不是他们!”
随即,武清侯李国瑞便设了私宴,延请其他勋贵赴宴。
延请的都有哪些人?
有定国公徐允祯、成国公朱纯臣、英国公张之极、武定侯徐应垣、泰宁侯陈延祚、阳武侯薛濂、武安侯郑之俊一干人等,凡在京公、侯、伯爵到了七八层。
“嘉定伯来了没?嘉定伯来了没?”有人早嚷嚷道。
“来了,来了,各位公爵、侯爵和伯爵,这厢有礼了!”嘉定伯周奎喜笑颜开道。
“这是自己人了!”又有人嘿嘿一笑道,“前几日朝堂上多亏了他,不如大伙面上须不好看!”
“哈哈哈!”众人闻言一笑,不由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嘉定伯暗自心惊,暗道:乖女儿啊,乖女儿,不是老爹坑你。这一次多亏了老夫我素来勤俭持家,不然咱们家就要倒大霉了!
果然随即有人嚷嚷道:“武清侯,你怕什么?这一次你只管把金银首饰等贵重物品藏起来,只把粗笨破旧之物拿到街上发卖。”
“你只道:只因虏寇大兴,国用不足,武清侯家情愿发卖家产,资助朝廷四十万两白银。我看哪家还坐的住?”
“好,这个计好,这是赤果果打某人的脸啊!”有人闻言嘿嘿笑道。
“这……这样硬顶,能成吗?”武清侯李国瑞有几分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