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他?倒也智勇兼备!”张顺想了想不由点了点头道,“宋知州,我想你保举一人,担任耀州吏目,剿灭此地贼寇,不知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宋企郊闻言大喜,连忙致谢道。
不多时,众人到了顺义驿站,分定主次坐下,张顺便命王锦衣喊来“一只耳”,问道:“壮士绰号本王闻名已久,不知如何称呼?”
“小的姓班,因为为人机警,时人皆唤我作仓鼠,舜王您喊我班仓鼠就是!”“一只耳”闻言连忙应道。
“耳朵没事了吧?”张顺闻言不由温和地问道。
“没事了,就是左右不太对称!”班仓鼠挠着头不好意思笑道。
哈哈,众人闻言不由哄堂大笑,张顺也不由莞尔。
“要想对称,你是不是准备把另外一只也割了?”张顺不由笑道,“我找你却是有正事儿,这耀州贼寇猖獗,正合缺了一个从九品吏目。”
“王锦衣给我说你智勇双全,堪当大任,不知你可否愿意留下来为本王分忧?”
张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一只耳”班仓鼠哪敢不应?
他连忙笑道:“莫说舜王赏识我,让我担任这吏目,就是舜王想要我另外一只耳朵,小的也立马割下来奉上,绝无二话!”
“好,有志气!”张顺闻言笑道,“只是剿匪与军中不同,一应人手丁壮,须你自个招募训练。”
“万务不可麻痹大意,如若不然,恐怕你这一次丢掉的就不是一只耳朵咯!”
十里窑场
等到张顺为耀州知州宋企郊推荐了“一只耳”担任吏目以后,宋企郊便欲告退。
他不由施了一礼道:“下官有孝在身,恕不能奉陪,还请秦王勿怪。”
如今宋企郊虽然被义军夺情,仍然需要素服办公,不能参加吉礼,所以一会儿为张顺的接风宴他就不能参加了。
“宋知州莫急,一会儿宴会先让他们参与便是,我有些事情想向你咨询一下。”张顺不由扯着他来到偏房道。
“耀州地位非同一般,不知此地有何难处,又有何特产?”张顺心道:我来了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考察民情,如何什么都没有,那我也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宋企郊还道张顺嫌弃自己失礼,借故索要礼物,他不由沉吟了片刻道:“由此往北二十里,有一处唤作黄堡镇,自唐代以来专产瓷器,久负盛名,号曰:耀州窑。”
“秦王若感兴趣,臣明日便陪你走一遭!”
“耀州窑?”张顺闻言一愣,没想到陕西还有产窑之地。
“耀州产瓷器,据闻曾为天下六大窑之一。如今虽然景德瓷名满天下,耀州窑依旧不倒,陕西人皆乐用之!”红娘子本是米脂人,对这耀州窑也颇有耳闻,不由插话解释道。
“成,那你明天陪我走一遭!”看样子规模不小啊,张顺心道,反正正好要北上延安,不如顺道看一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宋企郊便牵着一匹瘦马前来和张顺一干人等汇合。
张顺见了皱了皱眉头,对王锦衣道:“一会儿把备用马给他挑一匹,顺便让‘一只耳’也跟过来。”
“这附近多山,又有贼人出没。等他回来的时候,真有个万一,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随即众人吃罢早饭,便一路向北赶去。
二十里对一众骑兵来说,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就赶到了。
这黄堡镇地处渭河冲积、洪积平原与关中北部土石山区过渡的黄土台塬区。
漆水河纵穿其间,形成了东、西台塬,中部川道的地形格局。
由于长期的流水切割,完整的塬面被切割成破碎的倾斜台塬,裸露了大片大片的黄土出来。
“水土流失!”张顺皱了皱眉头,一个词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不过这世道还是以活命为第一要务,张顺只好按捺下心思,和众人一起走近黄堡镇。
刚到黄堡镇附近,张顺就远远望见大大小小的窑炉,不一而足,罗列在道路两旁。
等众人走到跟前,只见有的在外面用石臼和碾盘在研磨原料,有的在借着学徒拉轱辘之力,正在拉胚。
还有的在窑洞里面正在给胚胎上釉。
窑洞外面摆着大大小小上百件各色瓷器,有盏、有碗、有瓶、有杯、有壶、有盘,还有一干日常用具。
张顺顺手拿起一个碟子来,问道:“师傅,这个怎么卖?”
正在拉胚的老师傅,见张顺发问,连忙放下手中的伙计,在围巾上擦了擦手道:“贵人说笑了,若是要,只管拿去!”
开玩笑,一看这人衣着光鲜,又有许多人携刀带铳,几文钱的玩意儿哪敢要价?
“秦王殿下,这些都不值钱!”宋企郊见状不由笑道,“你且随我来,这里有一次老窑,保证能让你满意!”
眼看这么多人,自己套不出什么话来,张顺使了个眼色,让王锦衣派几个人逛一逛,自个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