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矿工闻言稍作犹豫,便呼啦啦一片冲了上去。
那徐全在对面一看,顿时安心了不少。
你说怎地,原来这伙矿工虽然悍勇,终究未受训练,队不成列,只凭借一股血气之勇罢了。
“一排放!”等敌人逼近约莫八十步,徐全不由大声下令道。
顿时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铳声响起,对面矿工当场被击倒了七八个。
“前排撤回,后排瞄准!”徐全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命令。
“放!”
顿时又有十余人被当场击倒在地,矿工们冲锋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
“快,赶快给我冲,你们要站在那里当活靶子吗?”那“王将军”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么整齐而又迅速的放铳之法,恐怕只有登莱那群“西法党”训练的鸟铳手才有如此本事。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投靠后金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杀,给我赶快冲杀!”
“放!”徐全冷着脸,继续下令道,顿时又一轮齐射,收割了十余条性命。
朱谊巉在旁边不由咽了咽唾沫,看着身前的射手如同收割麦子的农夫一般,无情地收割着面前的生命,不由为之胆寒。
“徐……徐将军,贼人快到跟前了!”他忍不住提醒道。
徐全没有理他,而是大声下令道:“第一排瞄准,第二排、第三排上铳刀准备列阵冲锋。第四排,第五批上铳刀准备护住两翼!”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了,几乎都能看到对面恐惧而又紧张的面孔。
“放!”最后一轮火铳声响起,由于距离较近,这一次至少击倒了对面三十余人。
第一排放完铳,连忙看也不看从左右向阵后跑去。
而第二排、第三排早已经装填了铳刀的火铳手,不由按照徐全的指令端着手中的火铳向敌人发起了反冲锋。
“杀啊!”经历了四五波铳击的矿工士气早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本来以为冲到跟前能占据上风,结果万万没想到对面的敌人居然反冲锋了过来。
顿时,他们不由心头一颤,丢了手中的武器扭头边跑。
“直娘贼,都给老子站住,都站住!”那“王将军”连杀数人,结果仍旧止不住溃势。
“王将军,还不走?”那老子早吓破了胆子,不由一边跑一边提醒道。
“走?”“王将军”不由冷笑一声,打马而行道,“那就走吧!”
“冲啊!”朱谊巉不由兴高采烈的跟着徐全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一鼓作气,夺回蓝田城!”
如今义军已经追击了里许,蓝田城已经依稀在望。
徐全也颇为兴奋,只道此事到此为之了。
不意一阵如同滚滚雷声的轰鸣声响起,他扭头一看,顿时不由大惊失色:“骑兵,怎么会有骑兵?”
“列阵,快,列空心方阵!”
原来这“王将军”刚才并没有走远,反倒返回到蓝田城内,喊来了自己麾下仅存的王氏家丁。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他不由一咬牙,心道:“若想将功补过,官复原职,也只能如此了!”
名将王朴
“崇祯八年九月三日晚,我军与贼会战于蓝田城外。初,贼人蜂拥而来,我火铳手迭次射击,打死打伤贼人不计其数。”
“及贼至三十步,我二排、三排上铳刀冲锋,四排、五排护卫左右,一排退到阵后充当奇兵。”
“行至里许,贼骑兵尽出攻我侧翼。我四排列阵拒之,顷之即为贼破。”
“幸我空心方阵已成,勉强拒之。”
“初,敌骑徘徊游荡,我命后排士卒去铳击之,敌骑数堕,不敢与我对射。”
“及敌骑冲阵,我几不可支。幸敌骑将为火铳所伤,堕于马下,遂为我所擒。”
“其自称榆林王氏王朴也,吾不敢擅专,遂遣人与书信一并送与舜王处置。臣徐全再拜!”
侍书用她那空灵的声音给张顺逐字逐句地念道。
“王朴?他不是死了吗?”张顺闻言眉头一皱,随即这才反应过来他自称“榆林王氏”。
难道是当初打死那个是替身?还是同名同姓?
原来当初义军刚刚占据了洛阳的时候,陈奇瑜曾两路进发,围攻义军。
当时张顺先下手为强,联合驻守抱犊寨的李三娘、陈长梃前后夹击王朴、倪宠所率京营,最终倪宠败走,王朴为吴先所杀。
到后来,等张顺又和榆林王氏联姻的时候,也曾听说他家亦有一员将领唤作王朴。
还有榆林王氏怎么掺和到这种事儿里来了?难道他们在搭了一个女子以后,还想作死不成?
“把他押上来,随便通知一下王氏!”张顺不由下令道。
≈lt;div style=≈ot;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