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封,送于华州的张都督,命他即刻带领新铸‘擎天大将军炮’八门,火铳两千支,火药三万斤前来支援。”
“任凭那官兵营地如何坚固,岂能抵得住我这万斤红夷大炮的轰击?”
“啊?还有?”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喜出望外。
原来张顺这“擎天大将军炮”诸将也略有耳闻,今天下午刚巧那李十安也发了一炮,当时官兵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众人如何不喜?
若有如此神器,莫说官兵营地,哪怕西安城也给他破了!
在座众人都是知兵之人,闻言欣喜之余,私下里也不由估算了一下。
华州距离刘家营不过一百里稍多,那万斤红夷大炮虽然沉重,也不过三四日功夫也就到了,若此,那梁廷栋何足道哉?
“那……舜王明日准备何处列阵?如何布阵?”众人沉吟了片刻,见张顺思虑周全,万无一失,也不由有几分心动。
“这事儿我是这般打算……”张顺见众人说出这般话来,知道大伙都同意了自己的意见,不由欣喜道,“我军虽然驻守塬上,其实却是和官兵隔河对峙。”
“明日我准备率军从北面渡河,然后左侧临河和官兵呈南北对峙之态。”
“我料定三边总督梁廷栋定然把韧性最足的左光先部署在左翼,到时候我准备把咱们最善战的‘闯将’李自成放在右翼和他对攻……”
“过奖了,舜王过奖了。既然舜王信得过李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李自成闻言老脸一红,连忙表态道。
这厮还真是口拙,难怪红娘子不肯跟他。
张顺听了也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心道:若是让我接这话茬,决定不会如此干干巴巴几句话!
且不说张顺和诸将如何商议明日大战之时,且说马英娘得了张顺命令以后,草草地吃了口饭,就英姿飒爽的跨上了大黑马,离开了刘家营营地。
此时天色尚未黑透,马英娘太阳落山后的余光,又行了十余里,正要找个地方歇一口气。
突然一声炮响,前面涌出来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
马英娘正要调转马头,往回逃去,不意后面亦冲上来一队人马,拦住了返回之路。
“你是何人?”马英娘眉头一皱,不由厉声喝道。
“我是何人?我乃石柱土司宣慰使马祥麟是也!小娘子,你可识得我?”随即有一人打马上前,语气轻佻地笑道。
“马祥麟?马凤仪之夫?”马英娘闻言一愣,不由奇怪道,“你怎生到了此处?”
“我怎生到了此处?你要问问那张逆取!”马祥麟冷笑道,“他胆敢欺辱我的妻子,没想到你也会有一天落入我手中吧?”
随着官兵火把的燃起,昏暗的火光照耀在瞎了一只眼的马祥麟脸上,让他另外一只眼发出了毒蛇似的目光。
原来这厮根本没有死,陈长梃的箭法固然百发百中,却刚巧被他护颈的甲片阻挡了一下,并未射中其要害。
“马凤仪和我夫君?”马英娘闻言不由乐了,“我夫君好色不假,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住口!我不许你侮辱凤仪!”马祥麟闻言勃然大怒,几欲扑上前来。
“我侮辱?这明明是你自己在侮辱自己的结发妻子吧?”马英娘不由厉声质问道,“当初马凤仪到了我义军营中,由我派人好生伺候着。”
“她感激我照顾之恩,还特意将白杆兵练兵之法传授与我。与我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岂容你口中如此不干不净,羞辱与他?”
马英娘当着众人的面,一时间声色俱厉,竟然把马祥麟驳的哑口无言。
难道凤仪真的和“顺贼”没有任何关系?
马祥麟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马凤仪回到营地以后,面临自己指责时的悲愤和痛苦,一时间也动摇了起了。
正在马祥麟迟疑之时,突然发现对面那女子距离自己有点近。
他正犹豫要不要拍马上前,将她活捉了问个明白。
却突然只见面前火光一闪,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铳声响起。
“狗贼,去死吧!还胆敢对老娘有非分之想!”在铳声响起的同时,还有一个娇喝声一同响起。
直娘贼,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老子这次大意了!
“小马超”马祥麟素来自负勇武,喜欢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领首级。
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有一个弱女子居然还也想在千军之中取他的首级!
丧事
“白盔白甲都准备的怎么样了?”昏暗的灯光下,三边总督梁廷栋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困倦地问道。
义军那块有张顺和洪承畴轮流处置日常军务,所以张顺压力大减,甚至还能忙里抽闲和高桂英快活一番。
而官兵这块就不行了,那三边总督梁廷栋必须事事过问。
而他年纪又大,远不如张顺年富力强,早已经累的身心俱疲。
“这……营里白布倒有一些,白盔白甲这玩意儿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