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起瑟瑟发抖的将士应战。
张顺何等样人,他虽然心知肚明“擎天大将军炮”其实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攻破此城,但是如今士卒士气高涨,正当是用兵之机。
他连忙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派如此‘擎天大将军’助阵我军,何当我破此雄关!”
“陈长梃何在?速命‘小塬寨’上火炮进行压制,城下‘擎天大将军炮’、‘飞彪铳’、‘黄金炮’、‘野战炮’一起俱发!”
“先破其门,再破其城,一鼓作气,攻克此城!”
陈长梃跟随张顺久了,早有默契。他一听张顺这话,就知道他实际上想轰开城门,趁机夺关。
他连忙扯过来张都督,低声嘱咐的:“小部分攻击城墙,大部分火力集火金陡关城门!”
“这……”张都督迟疑了一下,显然已经明白张顺要做什么了,“那原本城门早破,如今这是金陡关落下的千斤闸。”
“且不说射不射得中,即便中了,有如何击破这裹了千斤精铁的闸门?”
“试试吧,万一中了呢?”陈长梃其实也有点不自信,不过终究是自家兄弟下达的命令,万万不能驳了他的颜面。
“好吧!”张都督点了点头,反正没有太好的办法,试一试也成。
一时间义军阵地炮火连天,不知道有多少大小炮弹向金陡关倾泻而去。
而此时关上官兵的火炮被“小塬寨”上李友指挥的炮火所干扰,难以进行反击。
义军更加肆无忌惮,不停的重复射击、复位、清理炮膛、装药、装弹、射击这个步骤。
金陡关当面城墙顿时不知吃了多少炮弹,泥砂砖块顿时纷纷而下,表面上开始变得千疮百孔起来。
时不时有些飞彪铳发射的开花弹飞到城墙之上,发出响亮的爆炸声。
只是这场面看起来热闹,其实依旧无法动敌人分毫。
张顺皱了皱眉头,低声呵斥道:“射击城门!”
张都督不由面露难色,正准备告诉他,这火炮炮弹常常不知道射偏哪里去了,岂能指哪打哪?
没想到只听见一声巨响,只见一颗硕大的炮弹正砸入城门之中,把那“千斤闸”砸了个窟窿!
能成?张都督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由于工艺问题,这时代火炮的炮弹和炮膛并非十分合口。
炮弹的直径正常要小于炮膛不少,谓之“游隙”。一般“游隙”为炮口直径的五分之一至十分之一之间,那么火炮的精确度可想而知了。
而张顺在铸造“擎天大将军炮”的时候,创造性的采取了围绕铁柱打造炮膛的工艺。
依照张顺的水平,设计一个顺直光滑的圆柱体还是轻而易举之事,那顺带制作出来的“擎天大将军炮”的炮膛虽然未必有经过铣过的炮膛光滑,但是顺直却远胜之。
而由此带来的一个巨大好处就是,“擎天大将军炮”的游隙只有百分之六左右,炮弹的精确度远远超过了普通火炮一个档次。
而顺直圆润的炮膛,又给张顺计算炮膛的轴线,刻画火炮上瞄准标记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和良好的精确度。
而在这些好处两相叠加之下,擎天大将军炮的直瞄精度急剧上升,只校射了三轮就命中了金陡关的城门。
在二十五斤黑火药推动下,五十斤的铁球轻轻松松撕裂了包裹了精铁的千斤闸。
一枚、两枚、三枚……越来越多的炮弹击中了千斤闸,不多时千疮百孔的闸门轰然倒地!
“关破了,关破了!”顿兵雄关之下的义军见状不由欣喜若狂,纷纷高呼起来。
而陈长梃早已经组织了“选锋队”,亲自带领着冲杀进去。
他誓要一举夺下此关,以解心头之恨!
破关(中)
陈长梃率领三十精锐,人人身披双铠,手持大刀、长斧、火铳,趁着金陡关关上被义军火炮压制的机会,猛的冲了过去。
关上零零星星射来了几支长箭、几发弹丸,也不知打到哪里去了。
陈长梃来到城门之下,只见包裹了精铁的千斤闸早被“擎天大将军炮”轰开了几个窟窿、裂隙,只是由于外面精铁的限制,还无法容纳士卒通过。
此时,头上炮声隆隆,碎石、沙土簌簌而下,砸的士卒头盔“当当”直响。
陈长梃当机立断,马上下令道:“用刀斧劈砍!”
这千斤闸厚约两三寸,外裹精铁,内实坚木,坚固异常。本来刀斧难破,火铳难伤。幸好义军铸成万斤红夷大炮,发射五十斤铁弹,能够轻松打穿。
千斤闸被义军炮弹穿以后,虽然外面的精铁只留了一个六七寸的窟窿,里面坚木却顺着纹理裂开了。
陈长梃等人就顺着木头裂开的纹理,从上往下轮番劈砍。
关上一听关下“叮叮当当”的劈砍声,顿时急了。在守将的驱赶利诱之下,有些人就借着义军火炮射击的间隙,向关下放箭、放铳,投掷石块等物。
“贴近城墙,都贴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