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见张顺身边左悟空右锦衣护卫着左右,不由暗骂自己昏了头。
那王锦衣的本事如何,贺人龙尚不知晓。
可是,当初义军与官兵会战的时候。悟空身披铁铠三重,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的事迹,他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甚至连大名鼎鼎的“大曹”曹文诏都只能为他掠阵,就知道这个怪兽是多么的可怕了。
贺人龙连忙膝行上前,哀求道:“舜王恕罪,我本道依令行事即可,生怕自作主张误了舜王的大事,反倒好心办了坏事!”
“休要欺我年幼,说这般胡话。”张顺冷笑道,“你在朝廷散漫惯了,想必也不知道我的规矩。”
“我今日不治你的罪,只是给你提个醒。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休怪我军法无情!”
言毕,张顺不再理他,只是喊牛金星、张一川、任光荣一起上前吃酒。
用人之法,恩威并用。恩在威前,无恩而威,麾下将领容易离心离德。
张顺深知贺人龙本就桀骜不驯,加入义军较晚,又受不得义军规矩,难免有些不尽心尽力之处。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苛求太过,难免让人滋生一些别样的心思。
若是坐视不理,又会助长他骄横之心。
所以借机敲打他一番,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众人吃了五分饱,张顺这才没好气的下令道:“起来吧,拿双筷子过来一起吃!随便认认几个新兄弟。”
贺人龙又羞又怒,奈何形势比人强,作不得声。
他只好又让下人新拿了一双筷子,斜千着坐下。
坐在他上首的是一个黑脸大汉,他不由拱了拱手问道:“不知长兄贵姓?”
“晚生姓张,贱字一川!”那人话音未落,贺人龙心中不由嘀咕道,什么张一川,没听说过,你何德何能敢坐爷爷上首?
结果那人继续说道:“江湖人抬爱,送我一个‘扫地王’的诨号!”
“噗通”一声,贺人龙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别人不知,他如何不知?
这“扫地王”割据豫东南三省交界之处,声势之大,不亚“闯将”、“活曹操”和张献忠半分。
如今他甚为一方枭雄,居然心甘情愿屈居张顺麾下?
贺人龙再也不敢有其他心思,只得老老实实坐在下首招待诸人。
郏县形势
话说这一日,张三百和柴时华交谈了许久,仍然无法和他达成共识。
张三百认为当面之敌“虚弱”不堪,主动出击正是当时。
而柴时华却不以为然,他认为这是官兵久战不下,故意示弱以敌、引君入瓮。
如今若是贸然出击,定会坏了“舜王”的大事。
那柴时华本是宿将,用兵已久。他的主张严重动摇了张三百的信心。
他回到房中,皱着眉头,一时辗转难眠。
张三百和其他诸将不同。他一不好色,二不好酒,其所愿者,唯名而已。
由于马英娘对张顺欲拒还迎的小女儿心思,以至于好事多磨。
虽然终成好事,但也难免被人背后里讥讽她趋炎附势、攀龙附凤。
连带张三百也被人或明或暗的讥讽为“国舅”、“国舅爷”。素来争强好胜的张三百,对此事最为厌恶。
当初他和妹妹马英娘流浪街头的时候,就被人百般瞧不起。
后来加入到戏班里,做的也是讨好人的下贱勾当。
他再也不想回到了从前,他功成名就,他要建功立业,他要名垂青史。
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从龙有功,新朝勋贵。
乱世英雄,出身草莽。若想出人头地,唯有军功立身。
幸好他有得到了张顺的青睐,多番培养,也颇懂些兵法。
究竟要不要出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强大的敌人一击即溃,像魔咒一样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主动出击,还是坚守待变?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帐帘被人掀开的声音响起,张三百一个激灵翻身起来,伸手就去捉床边的三尖两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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