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原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高桂英暗自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张顺比张三百还要年轻几岁到了脸。
她不由心道:“你是怎么有脸老气横秋的,说人家年轻气盛呢?”
不过,如今张顺身为一方雄主,说出这种话来。反倒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的年龄问题,觉得此言理所当然。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了几声鸡叫。
高桂英这才意思到,从昨晚吃酒以来,张顺几乎一夜未阖眼了。
她不由连忙劝道:“天快亮了,要不要喊来你的小美人,陪你一会儿?”
张顺这才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又睡眠不足的缘故,亦有酒劲过后的后遗症。
他想了一下,靠在椅背上,说道:“让雨柔进来,给我按摩一下头部。你去传令王锦衣,把萧擒虎、任继荣、任光荣和老胡替我请过来吧!”
高桂英连忙领命去了。不多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张顺没有睁眼,曾雨柔轻手轻脚的走到背后,替他轻轻地按着太阳穴。
片刻,张顺低声说道:“我要走了!”
“不带我们吗?”曾雨柔手中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问道。
“会骑马吗?”张顺反问道。
“不太会!”曾雨柔也听说了黄氏和朱氏之事,她身为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哪里学过这个?
“军情紧急,我不得不走了!”张顺叹了口气。他想许诺些什么,好像空口白牙,也没啥意思。
“如果我能回来,我还会回来接你们!”张顺伸手捉住正在按摩自己头部的柔荑,继续说道,“如果回不来,想必你们很快就会听到我的下场了!”
“那我们怎么办?”曾雨柔五味陈杂。作为失贞之人,当官兵杀回来以后,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张顺正要张口作答,不意高桂英推门而入,汇报道:“爹爹,萧总兵和两位任司长到了。只是那老胡酒醉,不能应事,不曾前来。”
“知道了,让他们都进来吧!”张顺摆了摆手,示意曾雨柔且躲入身后的屏风处。
不多时,三人鱼贯而入。他们分别见过礼了,分定主次坐下。
张顺看着他们一脸疲惫的样子,致歉道:“情况紧急,辛苦大家了!”
“我意尽量返回叶县,指挥与官兵的会战之事,此地全权托付给三位,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什么?”萧擒虎、任光荣、任继荣三人不由一惊。
昨晚喝酒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难道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顺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测。
他笑道:“此次南征目的便是此城。如今此城已下,是时候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任光荣和任继荣闻面面相觑,他们级别太低,自然不知道张顺说的是什么计划。
而萧擒虎皱了皱眉头,到没拆穿他。
所谓的“南征”自然是指消灭敌人的反扑力量,建立相应的防御体系,才称得上成功。
如今不过仅仅占据南阳一座孤城罢了,湖广巡抚唐晖虽败,犹自虎视眈眈。
而南阳以北的鲁阳关和裕州犹在官兵手中,可谓绝地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张顺这么着急回去?
不过,萧擒虎什么也没问,只是躬身道:“臣,遵命!”
任继荣、任光荣见萧擒虎都应了,自然无话可说。
等到任氏兄弟退下以后,张顺这才对萧擒虎说道:“麻烦义兄深入龙潭虎穴,为不得已。”
“如今根据我的猜测,李自成、罗汝才引着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的兵往汝州附近来了,说不定义军已经战败也未为可知。是以,我着急返回汝州。”
“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倒还能逃出生天,恐怕义兄就要被团团围住了!”
“如果事情还有转机,我会在击退官兵以后,重新打通道路,救出兄长!”
“其间是非对错,非顺所能断言。还是等我离去以后,一切任凭兄长决断。”
萧擒虎这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片刻,这才拱手道:“我信得过三弟,定然死守南阳城,不死不休!”
南阳城里的安排
其实张顺的意思是让萧擒虎见机行事,可战则战,不可战则守,不可守则走。
只是如此一来南阳局势就处于混沌状态。
以这个时代通信条件,根本无法实现有效的通信。
那么对身为统帅的张顺来说,他将会面临着汝州、南阳和汝宁三个战役要点都处于混沌状态的囧地。
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张顺除了自己有“李自成、罗汝才吸引朱大典从东而来”的判断以外,对当前形势几乎一无所知,可谓“不知彼,不知己”矣,这仗怎么打?
萧擒虎这是准备以身作饵,牺牲自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