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而我麾下人马不足,捉襟见肘,为之奈何?”
“若欲与贼人决战,其关窍犹在郏县。郏县在我,则可据河而守,西觑汝州;郏县在彼,则汝河天险不在,而贼人北驰南突,尽心随意!”
“如今山西巡抚吴甡命副总兵虎大威率领一营人马助我,我麾下犹有标营一部。到底是要压上所有奇兵,一赌定输赢,还是收缩兵力,弃置州县,以待胜机?”
按到道理来说,“集中兵力,各个击破”乃是兵法正理。
但是“弃置州县”乃是政治败笔,一旦军事上稍微受挫,那河南巡抚傅宗龙就可以自刭以谢天下了。也难怪傅宗龙犹豫不定。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传来一句话道:“报,三百里加急!”
“什么?”傅宗龙心中一惊,连忙喊道:“呈上来!”
一般三百里加急,传递的都是紧急军情,莫非哪里又有了变故不成?
等到信使进来,呈上书信。傅宗龙查验过火漆以后,打开一看,不由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原来这书信正是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传来的关于“闯将”李自成、“活曹操”罗汝才率众流窜入归德府的书信。
朱大典判断李自成和罗汝才将会向西流窜,准备和豫西的“顺贼”合营。
朱大典希望河南巡抚傅宗龙能够阻拦一番,而他自己将亲率万余兵马进入河南,尾随其后,准备前后夹击大破“贼人”。
河南巡抚傅宗龙之喜,当然不是因为贼人纵横河南,残破诸县。
而是一来他有了借口“弃置州县”,二来有了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的援助,傅宗龙终于解决了官兵兵力不足的问题。
于是,傅宗龙思量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与义军发起最终决战。
他不由喊来传令兵,下令道:“一、传令参将陈永福,务必死守郑州,谨防贼人东进,威胁开府府。”
“二、传令副总兵虎大威,不必前来与我汇合,专心守御开封,不得有失。准他调动开封府守军,征召开封衙役!”
“三、通告湖广巡抚唐晖,让他万务拖住‘顺贼’兵马,待我和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破了‘闯贼’、‘曹贼’,再合力收复汝宁、南阳诸地,到时候将功补过,强似两人争功诿过。”
“四、命祖宽、左良玉和猛如虎三人做好准备,一旦接到命令,随时准备弃城而走!”
河南巡抚傅宗龙计议已定,心中稍松一口气。
而此时夺取了郏县以后,张三百亦在犹豫不决。
郏县的作用,张三百亦心知肚明。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义军占据郏县以后,官兵没有丝毫动作。
无论是北面的傅宗龙还是南面的湖广巡抚唐晖都没有反应,此事绝对不正常。
义军攻陷汝宁,俘虏崇藩诸王是消息已经送达到张三百帐中,那么明显河南巡抚傅宗龙和湖广巡抚唐晖都应该同样知晓才是,为何没有一点动静?
由于信息迟滞的问题,无论是河南巡抚傅宗龙还是张三百都不知道。
如今张顺已经深入南阳府境内,引得湖广巡抚唐晖率主力南下,离开了裕州。
张三百只觉得无论北面的傅宗龙还是南面的唐晖都“十分虚弱”,好像一推既倒一般。
他不由拉来总兵官柴时华,和他商议道:“如今舜王夺取了汝宁,而李信和白广恩夺取了郏县,无论北面的傅宗龙,还是南面的唐晖义军都有一战之力。”
“如此,不知南下裕州为好,还是北上禹州为佳?”
张三百年纪轻轻,又不像张顺那般战功赫赫,威望不足。
那柴时华闻言不由笑道:“舜王临行之前,要我们谨慎为要。万一失了兵马城池,又如何向舜王交代呢?”
张顺的决断
天色未亮,张文秀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摸从唐王府溜了出来。
高桂英一直看到他消逝在夜幕之中,这才转身汇报道:“爹爹,文秀走了!”
当负责金鼓卫的李信转职将领以后,张顺便把他手中的情报系统收回到手中。
只是张顺事多,无暇处理日常事务。他见高桂英机警,又是自己身边人,便让她代自己处理。
“嗯!”张顺点了点头,随即口述道,“根据刚才张奇能和张文秀先后汇报。第一,可以确定张献忠确实有‘祸水东引’的想法!”
“第二,张献忠试图下江南计策有可能乃是张可望所处,可见此人蛇鼠两端,却还有几分本事!”
“第三,张文秀这个人也不得了。他居然根据有限的信息,推测出李自成、罗汝才两营应该是前去攻打徐州去了,并认为他们肯定会大败而归!”
高桂英闻言连忙挥毫一一记下。
等到好容易写完,整理归档以后,她这才好奇是问道:“爹爹是如何看待此事?”
张顺闻言指着桌案上的图纸,笑道:“你看这个,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