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又军士新得土地者众多,却无法耕种,亦可请其代耕。其费用从军士饷银中扣除。”
张慎言和吕维祺连忙领命了,只是心中不免疑惑,那蝗灾、旱灾又当如何应对?
张顺知道他们的心思,不由解释道:“当初那韩霖向我讲述蝗灾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人才。”
“如今正是用人之时,我准备启用他,专门负责除蝗、灾荒等事。等到农闲了,又可负责水利之事,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张慎言和吕维祺两个老家伙早累的够呛,哪里有什么不同意之处?
不多时韩霖便被王锦衣喊了过来。他见众人都在,连忙一一前去见礼。
张顺便把准备让他负责除蝗之事与他说了,那韩霖不由吃了一惊。
由于他是天教教徒,深知张顺对天教不以为然的态度。
他原本以为张顺把他喊过来,准备贬斥天教一番,不意竟然准备让自己入仕。
他不由又惊又喜,连忙谢过了。
韩霖身为举子,除了和高一志一样,有传播天教之心外,更有一副功名利禄之心。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后世李自成攻入山西以后,主动相迎,并且成为了李自成的记室,掌理书记。
刚开始他被张顺逼迫而来的时候,心中还有几分怨言。
然而,时异则事异。如今张顺连番大破官兵,占据一地,众多士子亦不再以贼寇视之。
这颇有几分类似古代农民视无地之人为“氓流”,无论手里有金山银山,依旧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一旦你在当地有了一块贫瘠的薄田,那你就算得上“正经人家”、“乡里乡亲”。
因为你有了恒产,准备扎根此地了。
如今张顺占据了河南府之地,诸人亦是这般心态。觉得张顺肯用心经营此地,定然非一般贼寇所能比拟。
既然连韩霖也接受了自己的任命,张顺便借机向他们提出籍田礼之事。
三人不由纷纷应道:“劝课农桑,乃是正理。农可以足食,桑可以足衣,此乃上古圣贤之遗风也!”
张顺见众人同意,则便命宋献策选定黄道吉日,提前准备籍田礼之事。
好容易送走了诸臣,张顺正准备回去休息一番。
不意却听到外面一阵聒噪,随即响起来喧哗声。
张顺奇怪的喊了一声:“外面怎么了?”
不多时,王锦衣跑了进来,汇报道:“福王在院子里生气了,正拿王妃、下人撒气!”
“咦?”张顺一听,生怕这厮给自己惹出来祸端,连忙下令道,“且带我前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乱子!”
等到张顺赶到福王的院子里的时候,“肉球”福王正抱着一个花瓶往下摔。周围王妃、女眷和下人跪了一圈,哪个敢拦他?
张顺不由连忙喊了一声:“福王殿下,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生这般热闹?”
福王顿时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差点把花瓶扔了下来。
他连忙抓牢了,放在地上,这才急忙见礼道:“原来是舜王殿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哎,咱俩客气什么?”张顺笑道,“有什么事儿和我说说,何必和几个妇人一般见识!”
“舜王您说的对,是我孟浪了!”福王脸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花。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顺见他识相,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想了想,张顺干脆邀请道:“想必福王也在府中待腻了,不如一起和我去城外散散心吧!”
“正好这几日我有个什么籍田礼要去,再加上又新添了一队仪仗。不如请你替我指正指正,看看和咱们王府的有什么区别!”
好家伙,福王听到这里忍不住又是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他又想把刚才好容易保存下来的花瓶,再度举起来,摔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你的仪仗?那不是我的仪仗吗?
福王一肚子气没处撒,只气的肚子上一身膘直接抖动了起来。
各种坑爹
籍田礼倒没什么好说的,左右走个过场罢了。
大致流程不外乎:届晨,以太牢祀先神农,在国都南面近郊天子执耒三推三返,群臣以次耕,王公诸侯五推五返,孤卿大夫七推七返,士九推九返。
然后籍田令率其属耕播毕,礼成,命天下州县及时春耕。
张顺既然自称大总统,仪同三司,自然行使五推五返之礼。他虽然素来游手好闲,好歹也在田间耕种过几次,倒也有些熟悉。轻轻松松便完成了五推五返。
当时福王看的有趣,也想加入“玩一把”,被宋献策婉拒了。
不过在王府中憋屈了许久的福王,因为得到了放风的机会,倒也消了怒气,没有和他争执什么。
等到返回洛阳的路上,张顺望着自己气派豪华的仪仗,忍不住炫耀道:“不知福王觉得我这仪仗如何?”
“额……我觉得和我那仪仗一模一样。”福王无奈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