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见到了一次,结果竟是我自己!
张顺终究是少年人心性,脸皮有些薄。见大家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自己称王治民,实在遭不住了,才下令道:“我本布衣,躬身于田亩之中。不求高官厚禄、富贵绵长,唯求一日三餐之饱,一年四季平安。”
“不意天灾人祸,乱自上出,百姓食不果腹、朝不保夕。吾不得已率领众人四处奔波,唯乞活矣。”
“今受大家抬爱,推举为首,吾不敢以王号自专。奈何众人嗷嗷待哺,官兵虎视眈眈,余只得奉天倡义,总督陕西、陕西、河南、山东、北直隶四省一京军政司法诸事,替天行道,代天罚罪。”
“等到天下太平,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吾再还政于圣明之君,还耕于田亩之中!”
随即张顺焚沐浴,戒斋三日,祭天而称大总统,受大总统印。
开府建牙,麾下以例各有封赏,赐官印服饰于诸臣。
加封李三娘、红娘子、李香、马英娘四位为夫人。而竹儿、箭儿、柳如是和高桂英则获得了一个“答应”的名头。
开府既毕,又须“仪同三司”。三司者,即三公也,或称为:太尉、司徒、司空,或称为:太傅、太师、太保。
所谓“仪同三司”,便是采用和三司一样的仪仗。
这玩意儿从大明开国以后就没有出现过了,鬼知道出行仪仗都是什么?
张慎言和吕维祺虽然学识渊博,但是终究也不专业啊。两人合计了半天,干脆一推二六五。反正你老道士是司礼了,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献策倒也不恼,当场许下海口,只需一天便可把出行仪仗搞出来。
张慎言和吕维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心道:你要是一天就能搞出来,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结果没多久,宋献策便带着一大帮子人,手持令旗一对,清道两对,刀盾一十对,弓箭二十副,白泽旗一对,金鼓旗一对等等不一而足,林林总总不下六十种。各种司仪护卫不下三百人。
张慎言和吕维祺愣了半晌摸了摸脖子上的脑袋,不由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把福王仪仗搬了过来?”
“没错,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让借给舜王一用!”宋献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可是……可是他不是三公仪仗啊?”张慎言和吕维祺有点懵。
“谁说他不是三公仪仗呢?到底三公仪仗什么样,又有几个知晓?”宋献策笑了。
好家伙,合着舜王不但自称大总统,连仪仗都要僭越一下?
不过好像也没毛病,搁大明朝廷衮衮诸公眼中,张顺怎么做都是僭越了,也不错这么一遭。
三人商定,就这么给张顺用了。
话说张顺在前世话本上也听说过“仪同三司”的说法,只道是个客套话呢。
结果没想到张慎言、吕维祺和宋献策弄出来这么大排场,居然林林总总二三百人,举着各色武器、铜角、牌子、伞等物件,如同游街一般。
张顺有点哭笑不得地问道:“这也太繁琐了吧?我出个门都跟打仗似的?”
“不繁琐,不繁琐,自古以来大家都是这么过的!”三人生怕张顺觑得破绽,连忙信誓旦旦的应道。
张顺一个土包子,哪里懂这些?见三人执意如此,便生受了。
黄龙印
话说张顺就任北方四省一京大总统以后,。
可是当他蘸上印泥,准备摁上去的时候,又犹豫了。
“怎么了,主公?”宋献策一看,心里一个咯噔,生怕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果然张顺说道:“我数了数,那天命金国汗却是五个字,我这大总统却只有三个字,单从字数上来说便失了气势,不能扬威于外夷,反倒不美。”
屁嘞,那“一字并肩王”算什么?不是字数越少越有气势吗?
宋献策无力吐槽,好在他也反应过来了,原来张顺嫌弃这大总统印不够土鳖,不能糊弄皇太极那厮。
于是,他便试探着问道:“要不,再镌刻一枚奉天倡义大总统印?”
张顺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好,不好,这样显得本大总统要和别人较劲似的,不如干脆一步到位,直接镌刻一枚‘义军三十六营盟主舜王兼奉天倡义总统陕西、山西、河南、山东、北直隶四省一京军政司法等一切事宜印’一枚。”
宋献策暗自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才发现一共四十二个字。他顿时像日了狗一般地看着张顺,差点想说:来刀给你,你给我镌刻一枚看看?
张顺也知道此事有点为难,不要出主意道:“其实要求也没必要那么严格,如果镌刻不下的话,还可以把印章做大一些嘛!只要没有覆盖一张纸,就是好印章。”
“可是急切之间,去哪里寻找那么大一块玉石?自古以来,南阳出玉。要不等义军夺取了南阳之后,再作计较?”宋献策有几个犹豫的建言道。
“何必如此麻烦,玉石玉石,既然玉可以,那么石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