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些官兵穿上铠甲以后,刀剑难伤。他们也不敢再出门浪战,只得龟缩在屋里,等待命运的裁决。
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巧妙。当你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当你运气好的时候,绝境之下亦能翻盘。
那徐全虽然没有翻盘,却也等来了生机。
原来由于汤九州的兵如同蝗虫一般肆虐嵩县县城附近的村庄,导致很多人不是被杀就是逃了。
嵩县城门被封了,汤九州麾下的亲兵进城是暂时进不得了,也只能去村镇里寻找大夫。
只是由于汤九州的那些兵一阵劫掠杀戮,早乱作一团,去哪里寻的到大夫?
结果汤九州自己把自己坑了,等到天亮亲兵还没有能够为他找来大夫。
不但大夫没有及时赶到,反倒张顺带着骑兵先行赶到了牛寨村。
别看汤九州在徐家宅子里没作多少恶,其他士卒在村子里没少做烧杀掠抢之事。
当时张顺看到这种情况以后,连忙命令“革里眼”带兵杀了过去。汤九州带到此村的人马本就不甚多,没多久便被“革里眼”杀散了。
张顺等人便跟着溃兵一路追赶到徐家院子里。等到“革里眼”杀将进去,果然发现了躺在那里的汤九州。
汤九州一见张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就准备挣扎起来喊“爷爷”。
张顺和蔼的制止了他,并和声和气的安慰道:“你我见过几面,也算是故旧了,不必如此客气!”
那汤九州见张顺神色不似作伪,心思稍安,心道:“我听说这厮好名声,实在不行就从贼罢了,好歹留得下一条性命。日后若有机会,再行反正便是,除了误了些前程,也当不得什么。”
于是汤九州强忍着疼痛,和张顺客套了几句。张顺便笑着问道:“我听闻汤九州作战勇猛,武艺高强,今日怎么受了重伤?难道是我麾下士卒没有掌握好力度,误伤了汤总兵不成?”
汤九州闻言倒有几分羞赧,尴尬的应道:“和阁下部下无关,只因我一时间粗心大意,被这院子里的主人偷袭所伤。”
张顺看了看伤口,啧啧道:“何仇何怨,何以至此啊!”
“只因……只因女人之事。”汤九州吞吞吐吐道。
“哦!”张顺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似不以为意的笑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汤总兵以后还要小心谨慎为妙。你看这箭支,若是偏斜一点,恐怕你今日的小命都没了!”
张顺一边以语重心长的语气安慰他,一边靠近端视插在汤九州脖子上的箭支。
汤九州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曾想却触动了伤口。他吃了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说时迟,那时快。不待汤九州呼出这口气来,张顺突然手出如电,身子往前一扑,一手捂住了汤九州的口鼻,一手抓着了插在脖子上的箭支,死命地往里面扎了起来。
那汤九州从受伤以后,又是一夜未能休息,再加上没有及时医治,白白流了不少血,他那魁梧的身躯更是虚弱至极。
猝不及防之下,张顺突然发难,汤九州哪里反应的过来?更何况张顺又死命祸祸他的伤口,更是疼的他全身使不上力。
只是在生命面临威胁之下,汤九州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差点就要从张顺手里挣脱出来。
哪想到这时候张顺终于找到了汤九州的气管,他面色狰狞的抓着箭杆用力外力一扎,正好扎透了汤九州的喉咙。
直到这个时候,汤九州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了下来。他浑身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但是却再不能从空气中吸进半点空气进入肺部。
这事事发突然,悟空、刘成、“左金王”和“革里眼”四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以后,汤九州已经脸色青紫,神仙难医了。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张顺发的什么神经。好在素来喜欢发神经的悟空并不惧怕这种行为,他便奇怪地问道:“师傅这是何意?若想杀他,让我一棒打死便是,何须费这么多力气?”
张顺喘了口气,看了看被汤九州死命咬下了一块掌心肉的手掌,骂道:“这贼鸟厮做的事,端的不是人事儿。我们一路行来,你看看这村庄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这些没有人性的玩意儿,我若不亲手杀他,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打算
众人见张顺亲手杀了汤九州,皆是无语。他们只好劝解道:“主公身为人主,何必冒如此风险?日后但有此事,还请下令让我们代劳便是。”
张顺也自知这事儿做的不理智,全凭自己一时冲动罢了。他龇牙咧嘴的让护士找了条绷带缠了,这才一口应了下来。
只是这个时候早疼的满头大汗了,他自起兵以来那里吃过这种亏?张顺又愤愤不平的上前踹了汤九州尸体两脚,方才解恨。
话说义军既然达到了追杀昌平副总兵汤九州的目的,一时间倒没了紧迫感。遂后,义军便占了这徐庄。
便有士卒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