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
于是,张顺连忙将麾下诸将召集过来,在中军大帐先行召开了一个小会议。
虽然张顺天纵奇才,军事天赋不错,奈何经验太少,有没有高人指点,只靠几本兵书和自己瞎捉摸,终究还是有几分缺陷。而张顺麾下的其他人更不要说了,连张顺的水平都没有。
众人听了张顺讲述以后,顿时也面面相觑,大家都觉得这其中必然有诈,却不知诈从何出。
宋献策沉吟良久,见别人多没有发言,便站出来说道:“主公,以我等估量,那邓玘、左良玉本该进退两难,回复迟缓才是。如今却出人意料,回复果决,其中必有所恃。”
“以宋某之见,所恃者不外乎以下几条:一、则是外有援兵,可能从别处调集官兵,合击我军;二、则是断我粮草,我们义军素来掠食而来,掠食而去,无有积蓄,彼辈想必准备从此处着手;三、则是借助外力罢了,要么水火二力,要么红夷大炮。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宋献策说了半天,其实都是废话,好在却安抚了人心。张顺思量了一番,觉得官兵黔驴技穷,应对之法也不外乎如此而已,心中稍安。
想到此处,张顺便笑道:“若真是如此,倒是很好应对。若外有援兵,不外乎山西曹文诏和河南巡抚的兵,曹文诏这块我下令让‘闯将’和李信加强防守和巡查,以免为其所趁。河南巡抚那块兵马不堪使用,只需探的明白,骑兵一个突袭便能分出胜负出来。”
“粮草之事,本就颇为机密,当不为人所知。既然事出反常,以防万一,还是小心谨慎为要。我会下令张慎言、徐子渊小心行事,并及时派人前去支援。”
“至于借助外力之事,我军营寨驻扎在高处,又临近河流,不虞有水灾和缺水之事。营寨外面的栅栏等物容易着火,我一会儿便下令诸义军涂上泥浆,以防官兵火攻。”
“至于红夷大炮,威力巨大,不可不防。我早已命令陈长梃前往武安、林县等地结交当地义军,骚扰官兵后路,若果然又红夷大炮出现,应当早通报与我。”
“可是若是官兵从别处运来,却是不可不防。我一会召开义军统领会议,会提出将义军手中大炮聚在一起使用,以便压制可能出现的红夷大炮。”
众将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顺和宋献策考虑周全,却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补充了。
遂后,张顺便散了会议,召集义军诸将前来议事。果然,张顺一提出来官兵可能有了对策,“乱世王”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就这?就这还要和人决战,怕不是寿星公上吊,活不耐烦了!”
对阵
张顺闻言大怒,随即对“左金王”使了个眼色。“左金王”前番跟着张顺立了大功,颇为识趣,连忙站出来呵斥道:“‘乱世王’,我看你还是个英雄,有事说事便是,在那里阴阳怪气作甚?像个婆娘似的,不甚爽利!”
“乱世王”闻言不由又羞又恼,见一个小字辈也敢辱骂自己,当场就要动怒。
结果被“活曹操”伸手拉住了,“乱世王”正要挣脱,却听到“活曹操”低声说道:“第一莫要做,第二莫要休。你既然已经跟着‘舜王’过来了,又何苦挖苦他来着?白白给他卖了命,又不落好,脑袋有恙吗?”
“乱世王”闻言不吱声了。他假装挣扎了两下,见挣不开,便坐了下去。
张顺见摆平了炸刺的“乱世王”才继续说下去。结果诸将听了以后,一样一脸茫然,不知官兵打的什么鬼主意。
张顺无奈,只好示意宋献策把原话叙述一遍,张顺自己再把应对之策说了一回。
众义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舍不得把手中的大口径火炮调到张顺麾下使用。
逼急了,宋献策只好站出来说道:“瞧你们那点出息,若说用炮,谁人能比得上舜王麾下的炮手?那些大炮放在你们手中,也就是个大号的爆竹罢了,放在舜王手里才是真正的威震天!”
“更何况舜王用你们的炮那是白用的吗?你们手下的炮手学上一招半式的,也够受用一辈子了!”
还是“活曹操”机警,他连忙陪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焉有不依之理?舜王用炮最为出名,往日我们欲求一观亦不可得,如今能得舜王麾下炮手指点,我们感激不尽,不敢违逆!”
其他人见有“活曹操”带头,便纷纷同意了张顺的提议,张顺才得以将义军上下手中的大口径火炮聚集起来。
一切准备停当,到了第二天。果然邓玘、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四营人马尽起大军,离了辉县县城,一路向义军营地进发过来。
这次值班巡逻的乃是“革里眼”,顿时雪花似的塘报飞向了义军中军大帐。
张顺召集众将,看了塘报,只见上面写道:“邓玘、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四营人马一万一千人。邓玘为主将,左良玉为先锋,汤九州居左,马凤仪居右,正将厮杀过来,或将午时赶到。”
张顺让左右看了,问道:“诸位何以教我?”
这事早就计议已定,有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