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军火库,高务观又看到了一座校场。
校场是平日里进行操练的地方,在操练空余的时间,还会组织蹴鞠之类的军戏。
这会儿已经临近傍晚,今日的训练已经结束,此时两支队伍正在校场上进行蹴鞠比赛,也吸引了很多士兵围观。
高务观认出这是第一团和第二团的蹴鞠队正在比赛,现在第二旅下设六个团,每个团大概一千多人,六个团从蹴鞠比赛到战功都争的头破血流,甚至连军中卫生流动红旗都能卷的飞起,可偏偏在战场上六个团配合默契,高务观是真心佩服林良珺的带兵之术。
后来听别的参谋说,这一套军制都是大都督苏泽亲创的,旅长只不过是执行了大都督的政策,高务观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都督更加好奇了,父亲口中的这位天才到底长什么样子,也难怪他能一天就夺下南京。
走过校场,就是伤兵营了,这里是伤兵休养的地方,第一旅下设的军医官就在这里给士兵治病。
据说这里的军医官都是神医李时珍在苏州府开办的医学院学生,首席军医官更是李时珍的亲传弟子。
只看到从校场上突然冲出来一堆人,抬着一个人火速冲向伤兵营。
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军医官立刻出门,指挥士兵们将这个蹴鞠场上手上的士兵抬入伤兵营。
高务观不由露出笑容,伤兵不仅仅包含在战场上受伤,平日里训练受伤,或者身体不舒服的士兵都可以申请去伤兵营就医,光是这点又远超明廷的军队了。
在大明军中虽然也配备军医,但是这些军医顶多给军官看病,普通士兵除了自备伤药之外,受伤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高务观还听别的参谋说,在伤兵营是在这军营中唯二能见到女人的机会。
伤兵营中听说有几位女医官,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专门的女护士。
高务观也不懂医官和护士的区别,但是听说有的伤兵的伤势好了都要赖在伤兵营,最后被首席医务官给通知各自的上级给领了回去。
走过伤兵营,就是一座简易的舞台,这里就是唯二能见到女人的第二个地方。
听说今天晚上就有文艺兵来这里表演戏剧,高务观只能祈祷自己今天军法考试能合格,这样晚上就能来这里看戏了。
很快高务观就看到了一个熟人,这是被分配到了后勤官麾下的前临淮侯世子李言恭。
“高兄!”
李言恭参军之后,也选择了第二旅。
只不过在他在军略科目考核中没有通过,还好后来通过后勤科目的考核,这才获得了一个后勤参谋的职位。
后勤官直属于旅长,也配备一个小型参谋部门负责相关的后勤工作,另外还有一个工兵营专门听命于后勤官,沿途的营房都是后勤官带着参谋们和工兵营建造的。
李言恭忙的脚不沾地,一直到了上海大营之后才算是轻松了一些。
李言恭看到高务观,就苦着脸说道:“行军这些日子我一天就只能睡两个时辰,根本没时间背《军法条例》,这下子完蛋了!”
高务观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他已经将《军法条例》背的滚瓜烂熟了,只要不失误应该没问题。
不一会儿,两人又看到了一个熟人。
熊况原本就是前福州水师学堂的学员,所以可以直接担任主官。
熊况加入第二旅之后,就担任了新编第五团的团长。
新编第五团是一部分南京新军士兵,加上南京明廷的军队组成的部队,这些日子熊况也忙的不得了,带着这些新兵熟悉军务,学习军纪,熟悉操典。
好在第五团的基层军官,都是从老部队中抽调的,到了上海总算是带出来点样子。
“熊团长!”
熊况看到两人也是一笑,连忙说道:“你们就别挖苦我了,这破团长狗都不干!”
高务观立刻说道:“那我回去就带话给旅长,熊团长说狗才干团长!”
“哈哈哈!”
三人尽皆笑出声来。
虽然熊况没有说自己卧底的身份,但是高务观已经猜出了端倪,按照东南新军的条例,担任连长以上的军事主官必须要军校进修的学历,熊况一入新军就做了团长,其中肯定有问题。
高务观是看破了不说破,李言恭是干脆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认为是熊况起义立功所以才被任命为团长。
三人寒暄了一番,终于来到了让士兵们闻风丧胆的军法官营地。
魏明远执法大公无私,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不会偏袒,凡是军中有争端,魏明远也会调查清楚再做判决,从军官到士兵,都对魏明远又敬又怕。
包括熊况在内,所有新加入的军官和参谋都走进军法官的帐篷,看到放着纸笔考卷的简易桌椅,都让三人想起来学校的岁月。
严肃的魏明远等到众人入座之后,开口说道:“第二旅新任军官,《军法条例》考试现在开始!”
就在李言恭为了卷子上的题目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