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当她是害怕的颤抖,只有江素兰知道,她是憋笑憋地颤抖。
【哈哈哈哈哈,笑死爷了,这脸肿的,得被多少人踩过啊,这么胖这么软踩上去没感觉吗?还找了这么长时间?】
江昭荣第一时间跪下:“圣上明鉴,小女如今刚十二岁,身居闺阁之中,怎么可能会害吕二公子,甚至伤了他呢?”
皇帝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并不作声。
安乐侯也不相信这么个小女子能伤了自己常年习武的儿子,可这个名字又是从自己儿子嘴里口中吐出……
“江……稚鱼?你且上前来。”
安乐侯招了招手,江稚鱼把手里的兔笼递给江素兰,依言走过去。
她站在中央,双眼直勾勾盯着安乐侯,面色十分坦荡,吕代宗一看见她,连自己的伤势也不顾了,挣扎着就要伸手抓她。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安乐侯再清楚不过,既然他死咬江稚鱼,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安乐侯沉声道:“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江稚鱼淡笑,嘴角的梨涡衬得她格外乖巧:“我也不知道二公子为什么要指认我,我身体不好,如何能制服得了吕二公子呢?”
吕代宗顿时面目狰狞,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胡、胡说,我听得……清清楚楚!”
随行的太医此时也赶到,急急忙忙给吕代宗处理伤口,看见他的手指时咦了一声。
“卢太医怎么样?我弟弟他……”
“大公子请放心,二公子没有生命危险,这断指处已经被人敷了草药,能保其不至于流血过多而亡,但是……”
卢太医断了话,有些为难地看着安乐侯。
“太医但说无妨。”
“……令公子这手指……怕是此生都不会长出来了。”
【那是,独门秘方可不是盖的,这小老头有点眼光。】
江素兰两眼翻白,江昭荣也是一愣,他刚刚,幻听了?
安乐侯紧咬着牙,嘴唇上下哆嗦着说不出话,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吕代宗同样,经过太医的简单包扎,他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费劲了。
他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当时遇害的情景,看着江稚鱼忿忿道:“我确定,在我昏迷前,听到的就是她的声音!”
众人或怀疑或探究的视线落在江稚鱼身上,江稚鱼十分坦然:“且不说我是如何制服的二公子,但动手的人,真的会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吕代宗一愣。
快走开啊!什么脏东西!
她说得不无道理,在场众人不禁沉思,哪怕是吕代宗,都不自觉有点动摇。
就在此时,一个侍女却突兀道:“奴婢好像,看到江小姐偷偷溜出去过……”
一石激起千层浪,侍卫压着侍女跪上前来,侍女身子颤抖着,嘴上却十分清晰道:“就在用膳时,奴婢看到江小姐偷偷溜出去,朝、朝那个方向去了!”
她伸出手,指着东南方的密林。
吕代宗忙不迭点头:“对对,就是那个方向!”
他这么一说,安乐侯看向皇帝,皇帝摆摆手,几个侍卫就朝着那边走去。
江稚鱼眯起双眼,鱼儿,上钩了。
该侍女名叫蓝烟,是男主,也就是当今六皇子——萧晏礼的心腹。
谁也没想到,痴傻的萧晏礼其实是装的,还有一身好武艺。
剧情里,原主撞破他和宋时微密谋,被蓝烟下了药,扔进了下人房里,还没来得及继续,恰巧江素兰与一众贵女们游园,纸鸢落在了下人院里,才及时救下了原主。
但原主的名声也毁了,再加上宋时微的刻意传播,原主成了整个贵女圈的笑柄,一时想不开,便跳入莲花池中自尽了。
江稚鱼选择在猎场动手,就是因为她知道,萧晏礼绝不会放过这个能致她于死地的机会。
不管是不是江稚鱼干的,他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个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这么长时间过去,估计证据也已经伪造好了吧。】江稚鱼心想。
她想得轻描淡写,江素兰和江昭荣都快晕过去了,这要是真的被查出来,以安乐侯的性子,他的女儿/妹妹还能有活路吗?!
“江小姐,你去密林里做什么?”
吕耀祖凝视着她,之前和弟弟交谈的场面翻涌上来,他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如果江稚鱼真的是妖怪,被他们戳穿了,会不会变回原形大开杀戒啊?!
他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江稚鱼只是指了指江素兰手里的笼子:“我去那边抓野兔啊。”
也不知是困了还是怎么,如此严肃的环境,江稚鱼还愣是打了几个哈欠出来。
吕耀祖顿时十分恼怒,他怎么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好像个跳梁小丑呢?
没等他们追问,江稚鱼直接一股脑的从怎么离开,到怎么遇到的野兔还有怎么抓的详细说了一遍。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