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血相融,再有十辈子,我也不能离开你。”
靳岄睁大了黑眼睛,耳中嗡嗡直响。他捏贺兰砜的脸,十分用力,扯得贺兰砜微微皱眉。“傻子……”他低笑,胸膛能感受到贺兰砜左胸脏器跳动的急促频率。他的高辛邪狼,他的贺兰砜,袒露心声时总有股不管不顾、甚至不死不休的执着。靳岄何曾从什么人口中听过这些话?他是贺兰砜唯一的月亮,有一个骨血相融的承诺,在此夜月色中刻入魂魄。
寂静长街中,他俩发狠地拥抱亲吻。贴地而过的风吹卷起积雪,翻滚迷乱。
第二日清晨,还未到起床时刻贺兰砜便听见细微动静。他闭着眼睛揽了揽被中靳岄,忽然又听见一丝怪声,像是很轻的笑。
他一下睁大眼睛从床上弹起,先把靳岄护在怀中,随即咬牙切齿:“岳莲楼!!!”
房中小桌旁坐着一个人,一边喝着冷茶一边露出坏笑,已经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岳莲楼向来穿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他被贺兰砜赶出卧房,跌进院中积雪里,干脆躺在雪中长声大笑。靳岄匆匆披上狐裘跑到门外拉起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岳莲楼指着墙头,“还有俩人呢。”
顺着他手指看去,章漠静静背手而立,阮不奇手里拿个饼子,正在大口地吃。
靳岄:“……”他一张白脸霎时涨红,一松手又把岳莲楼摔进了雪地里。
明夜堂堂主带着阴阳二狩,于这一日清晨时分抵达封狐城。彼时城门刚开,三人进城后先去了分堂,打听到贺兰砜和靳岄所在之处,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