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侯老四的心就跟在热锅里熬似的,总不得劲,无奈加上心焦,没成想,居然病倒了,朝华丢了郡主的架子,亲自在侯老四床前侍侯,这下独孤家的人看不下去了,独孤化亲自上门,不理朝华怎么求,硬让将她接走了。
“没出息,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的病歪歪的。”小远哥道。因为侯老四也就比小远哥大两岁,所以,这叔侄俩,名是叔侄,平日处着,倒象是兄弟,小远哥一向是没大没小的惯了,这会儿便埋汰起自家四叔来。
“你别说四叔,昨天不是有人还说,若是青玉小姐能正眼看自己一眼,那死也心甘,这话不知是谁说的?”小宝哥挤兑着侯孝远道。
“我那只是夸张的说法,又不是真的。”侯孝远嘀咕了句。
一边正趴在梅花鹿背上的小绿荷眨巴着眼睛问边上的小丑丫道:“福儿姐姐,四叔这是不是相思病?”她坐在鹿背上得意的很,只难为了一边的桃红,盯着鹿的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鹿突然跑跳起来,伤到了小绿荷。
如今,谁不知道,小绿荷是老爷子的宝贝疙瘩,那可是疏忽不得一丝一毫。
“算是,四叔这是心里放不下。”小丑丫回道,这相思病就是一种心病,而如今四叔不就是心病嘛。
“即是心病,那躺在床上有什么用?”侯孝远道。
“那要不,我们约了四叔出去散散心,到大茶壶里喝茶听书解闷儿。”侯孝宝出主意道。
“好啊,我这几天叫我娘罚禁足,正气闷,正好也出去散散心。“侯孝远也很郁闷的道,如今他跟他娘两人正较着劲儿呢,一个非要去当兵,一个非不让,正僵在那里。
“我也去。”小绿荷举着手。
“不行,你太小了。”侯孝远肯定的回绝,他可不当奶妈子。桃红也在一旁劝着,说是:“老爷子午睡快醒了,若是醒来见不差绿荷小姐,怕是会伤心的。”
小绿荷想了想,便慎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抬着小下巴:“那我不去了,你们可不准欺负四叔。”人小鬼大的样子,却是教训起两位哥哥来了。
于是侯孝远和侯孝宝就进了侯老四屋里,硬是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到了外面,却看小丑丫换了一身男装在门边等着。
“对,姐姐也去,别让哥哥们去花楼。”小绿荷在一边大声的道,惹来边上几个丫头婆子的偷笑。
远哥儿和小宝哥两兄弟恨不得抓了这小丫头片子拍两巴掌,小丫头太鬼了。
没想这时,那小绿荷又转身问身边的桃红:“奇怪了,为什么不能去花楼,花楼是种花的地方吗?花多好看啊,绿荷最喜欢看花了。”
桃红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其他几人听了,先是愕然,随后都笑弯了腰,小绿荷却叫大家笑生气,嘟着嘴,由桃红牵着回老爷子院里。
于是,一行人就出发去了柳城大茶壶。
店里的茶博士们见东家公子小姐来了,自是殷勤侍伺,将几人引到靠窗的一个位置,茶水点心也很快就上来了。
这时,就听“啪……”一声响,说书人一拍条木,咳了一声道:“此后,荆轲带着秦五阳便踏上了去秦之路,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那说书人说完,就下了台,走到茶馆的后堂休息喝茶去了。
顿里大堂里吵嚷开了,一碗茶要喝上大半天的闲汉们不依不饶的叫着:“这书篓子,惯会吊人味口,真个是急死人。”
说书人说的正是刺客列传的故事。侯老四一行来,正好听到的是易水送别。不由击中了侯老四心中某根弦,便以茶当酒,一干而尽,然后叹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说着,却又冲着小二招手道:“上酒。”
立时,茶馆的闲汉们一阵大笑起来。
“我的四叔叔啊,这是茶馆,可不是酒馆哪。”一边的侯孝宝连忙将侯老四高举手拉了下来,四叔这可叫人笑话了。
侯老四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闹了个笑话,便一脸悻悻,只说喝茶没劲,不若去喝酒。
“四叔心情郁闷,身体不适,可不能喝酒,那样喝酒伤身。”一边的小丑丫慢声慢气的道。
一边的远哥儿,小宝哥连忙付合的道:“就是,还是喝茶好。”
这时隔壁桌传来一声嘻笑,小丑丫望过去,却是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女娃子,七八岁上下,此时,这女娃子看着小丑丫,却是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后转过脸,扯着一边的个正低头品茶的男子道:“父……”一句话还没说,那男子就看了小女娃一眼,小女娃俏皮的伸了伸舌,然后道:“爹爹,女儿一直以为,书上说的潘安,卫阶,是夸张的,没想到还真有这样漂亮的,女儿看那位小哥哥可不比潘安,卫阶之流差呢。”
那男子听了小女娃儿的话,便转过头来,看着侯家兄弟这边。见到小丑丫,心想这位小公子确实是少见漂亮,只是不知为何,却有一熟悉之感,待转眼,看到侯老四,心下暗道,真巧,居然是侯家的人。
另一边,小女孩的话,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