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招呼侯岳:“进屋进屋,这大太阳的,别打搅乌龟生蛋了。”
一家人进了屋,蝶儿倒了茶水来。
“妈妈,那龟蛋能孵出小乌龟吗?”小丑丫问。
“当然能。”小淘道,侯岳在边上偷兮兮的嘀咕道:“别答的太满了,那万一是没有精斑的龟蛋,那能孵出小龟才怪异了呢。”
小淘气的踢了他一脚:“我如果照实回答,那她再问什么是精斑,你跟她解释?”小淘白了一眼。侯岳一想起要他解释什么是‘精斑’便觉一个头两个大,于是便不在插嘴,自然是小淘怎么说怎么是了。
“那什么时候能孵出来?”小丑丫又问。
“要两个多月呢。”小淘说着,又让小宝哥和小丑丫去找鱼儿和蝶儿:“鱼儿蝶儿正整理东西,你们去看看,什么东西要带的,什么东西不带,去跟她们说清楚。”
“妈妈,要回长安了吗?”小宝哥立刻兴奋的道,说实在的他挺想狗儿还有一干小同窗的。“嗯……”小淘点点头,小宝哥就欢呼一声,拉着小丑丫去找鱼儿和蝶儿了。
晚上,侯岳正跟小淘商量着,这回马上要回长安,各处的礼物都得送上,而侯海的去逝,京里也设了灵堂,虽说是二叔在那里主持,但来客多是官场中人,所以侯岳回去,还得一家一家去回礼。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侯老爷子也说过了,从家里的府库里挑一些精致的器具,还有丹砂,墨丸等也带一些,至于其他的随手礼品则回长安再买。
一直商量到很晚,两人才躺下休息,只是正欲睡未睡之际,二房的院子突然传来一阵哭嚎,在静夜里显得尤为明显。
小淘猛的坐起来,拍醒已睡的迷迷糊糊的侯岳:“侯子,是不是二房那边出事了?”
侯岳也听到了哭声,天开始热了,便随便披了一件外裳下床道:“你坐着,我去看一下。”
只是侯岳还没有出门,二房的下人来报了,二夫人方柳儿病逝了。
方柳儿还是没能熬过这一劫,侯家二房只剩下孤女一名。小淘回想过去,唏嘘不已。
侯岳只得送信又续请两个月的假。等到方柳儿的丧事完毕,又是一个月后了。天气燥热了起来,侯家三房才起程赴长安,而此行又多了两个人,二房的孤女绿荷和她的奶妈。
方柳儿在临死前留下遗言,将小绿荷托负给了三房,小淘每每想起方柳儿怀孕时拼命缝衣服的情形,那个时候,小淘总担心方柳儿会想不开,追随侯海而去,现在想来,也许她当时就有现在情形的遇感吧。所以极早为绿荷缝衣服。
如今,刘黑闼也死了,各路反王也顺了,李唐的统一大业基本完成,但突厥却一旁虎视眈眈。
武德六年,甲申,七月十八,小淘一家人终于回到了长安,因为是坐渠少的马车,小淘并没有先让大柱回家打招呼,侯岳笑她小心眼,要搞突然袭击。
马车在曲园门口停下,就看门房赵伯的老伴赵婆子抱了一个大西瓜过来,那赵伯和赵婆子自从给府学士家做门房,日子过的舒心,再加上两老的子孙都在乱世中相继战死饿死,因此也就以侯家为家了,门房毕境清闲,有赵伯一人就够了,而赵婆子将自家的田租给别人种,只留下几分山地,如今也种了西瓜,不为别的,就为了自个儿尝尝。
赵婆子先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宝哥儿,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便笑开了,大着嚷子叫:“老头子,快开门,东家和东家娘子回来了。”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曲园的门就开了,赵伯从里面出来,跟在他身后和自然后那条大黑狗,还有几条小狗在后面摇着尾巴,显然黑狗家族也在不断的壮大。
这时,贵嫂也出来了,搓着手,一脸高兴的道:“三公子,三夫人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是想念的紧。”说着就抱过赵婆子手上的大瓜,说着:“说天热,我去切瓜。”而赵伯又拉着赵婆子说再去摘几个瓜来。
在几个车夫的帮忙下,一溜子十几个大箱子终于搬进了屋,侯岳给了赏,又让他们留下来吃块瓜解解暑再走,只是这几个车夫说还要加车行,就告辞离去。
一家人坐下,七月的天,正热,这一番动作下来,自然少不了一身是汗,小宝哥掂着吃瓜,就拉了小丑丫道“妹妹,我们帮贵嫂拿瓜来。”说着,便拉的小丑丫一路磕磕碰碰的去厨房,只是在院子却叫人拦下。
一个四十多岁妇人板着脸道:“你们是哪家的孩子,又跑到曲园来。”说着就把小宝哥和小丑丫往院子处推,嘴里还嘀咕道:“这赵老头倒底不是侯家的下人,看个门如此失职,真该辞了。”
小宝哥在自己家里,却被一个从没见过的妇人往外推,尤其是小丑丫,她本来反映就要慢上几拍,这被妇人三推四推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丑丫虽说因病的原因吃了不少苦,但家里人,从上到下,哪一个不宠着,生怕她受一点委屈,这会儿叫人推倒在地上,她不是个爱哭闹的性子,因此便坐在地上,狠狠的瞪着那妇人,两眼红红的。
小宝哥见自家妹妹跌倒,这下就捅了他的逆鳞了,妹妹好